东方富海周绍军：对人工智能保持恐惧，它有可能超越人类思维

2017年03月29日，在由清科集团、投资界、新芽空间联合举办的“AI人工智能：强势崛起，危机四伏”活动上，东方富海合伙人周绍军发表了《人工智能——倾巢之下焉有完卵》的主题演讲。

周绍军认为，在大数据前提下，现在的人工智能还处于比较早期的阶段，属于弱人工智能。因为人工智能所涉及到的颠覆性领域非常多，如果说未来真的是走到人工智能的时代，也许移动互联网、知识工作自动化、物联网、云、机器人、自动驾驶等等这些领域都会发生颠覆性的变化。

他表示，人工智能要爆发需要有四个前提：第一，智能物联设备数量迅速增多；第二，云计算的技术成熟，市场规模快速扩张；第三，需要深度学习；第四，大数据时代的万物互联。

周绍军指出，在产业链方面，人工智能分为应用层、技术层和数据资源支持层。机器人、自动驾驶属于应用层，机器视觉、语音识别、运动控制，这些属于不同类型的算法建立的模型，属于算法的层面。而难度最大的是数据的资源支持，包括云计算、芯片传感器等等。

从投资经验上看，周绍军表示，近十年技术的发展是非常快的。“技术的积累到了一定阶段以后，它的发展是突然会加快的。我认为有可能就存在于这20到30年。因此人工智能有可能是从现在的一个弱人工智能状态，突然到20年以后，变成了一个强人工智能状态，从强人工智能到超人工智能，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机器一旦到了很高度的学习能力之后，有可能超越人类思维，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以下为周绍军演讲实录：（经创客猫整理编辑，略有删减）

大家好，我今天演讲的主题是人工智能——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我自己本身是个文科生，生活中一般只有诗和远方，平时喜欢写诗，突然有一天发现我的朋友圈中有个朋友写的一首诗，写得很好，我觉得他是一个宅男，就问他为什么可以写出这么好的诗。他说可以上百度，百度现在有一个功能是诗歌写得非常非常好，只要把你的意思写进去，就可以写出很好的诗来。这说明百度在做一个事情，他在模仿人类的思维习惯，比如说如果你想写诗，他在模仿你，如何用一些词，或者是通过一些算法能够帮你做出一首像模像样的诗出来。

人工智能是好是坏，今天只是探讨，未必会有大家想的那么好，也未必会有大家想的那么坏。

我主要是负责早期投资的，非常早期的，特别是技术创新类。所以我的工作之一就是每天去看很多奇怪的创业者给我讲奇怪的创意，我生活在恐惧中，我觉得未来的变化会非常大。

对我来说，人的大脑和互联网，包括未来人工智能是有一定的相似度的，比如说看到物联网，他就相当于互联网的感觉和运作的神经系统，通过听觉系统、视觉系统、感觉系统，给不同的感官输入信息，这是从物联网的层面来说。

信息进来了以后，云计算是互联网的一个核心硬件也就是人脑中的中枢神经系统，人脑需要对信息进行计算，所以云计算是一个中心。

什么是大数据？大数据就代表了互联网的信息层，也就是说所有的物联网的信息进入之后，在脑海中有一个大数据的系统，实际上是互联网智慧产生的基础。

作为一个文科生，我这么理解了以后，就明白了所谓的人工智能这么多年的发展，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自己认为还是一个比较早期的阶段。因为人工智能所涉及到的颠覆性的领域是非常非常多的，如果说未来真的是走到人工智能的时代，也许我们的移动互联网、知识工作自动化、物联网、云、机器人、自动驾驶等等这些领域都会发生颠覆性的变化。这个变化我认为是在未来的十到二十年，对我们的生活是发生非常非常大的影响。

所以我们就围绕着这个改变生活做了一些投资的布局。

有创业者跟我说他做一个人工智能的项目。我就好奇了，人工智能这么大，你到底做的什么项目？也就是说我们不投概念，而要投落地的场景。所谓的技术未来是一定要落地的，绝大部分的消费类电子，社会在未来的五到十年都会有大脑，所以在一些领域中，包括服务机器人、自动驾驶、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无人机、游戏娱乐，还有智能家居，这些都是人工智能有可能落地的场景。我们的投资也许会围绕着这些方面做一些布局。

综上所述，人工智能之所以今天会提出来这个概念，认为会爆发，我们认为爆发是有前提的：

前提一，智能互联设备要足够的多，包括手机、电脑，也就是说触觉要有足够的多，人工智能有大量的信息输入，来源于什么地方？来源于各种PC，各种有计算能力的输入设备，所以第一点是智能物联设备数量迅速增多。

前提二，云计算的技术成熟，市场规模快速扩张。

现在的很多信息处理是在前端，在手机，在PC端，未来一定是后端出来，所以云计算的技术一定会迅速成熟。这里就有大量的机会。大数据是什么？就是有了智能设备以后，需要大量的数据来进行联通，这一点已经逐步在实现，也非常可怕。最近美国拍一个片子《猎人追踪》，本身这个电视剧原来是在英国拍的，他拍的是两组人，这边逃，那边追，追踪可以用任何的手段，包括查询在社交网络上的痕迹，包括手机通讯，包括ATM取款，包括摄像头寻踪，也就是说无论你到什么地方都是可以被发现的。现在美国天上的卫星看到地上的信息是可以到厘米级的，非常的可怕。这意味着现在的很多数据在开始互联互通了。

有一些简单的例子，周绍军要如何证明你是周绍军？将来是不会有身份证的，身份证已经信息化了，银行存款也数字化了，所有的人在纸质材料消失之后全部是数字化，那个时候要证明你是你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也就是说如果将来有一台电脑发生了意外，一部留神把熊总（创新工场华南区总经理熊昊）的数据删了，把他的财产加到我的身上，他是没办法证明他是熊总，也没办法证明他的财产为什么到了我这里。

前提三，人工智能的爆发还需要深度学习。

深度学习是过去科学家一直在做的事情，比如说导航，导航是语音的入口。比如说一辆车上装了一套系统，比如说去金融科技大厦，他会说我有三条路，哪个最快，我选最快那条，就走滨海大道，到了滨海大道之后他说前面有交通事故另外选哪几条，你可以再选。中间也可以加油，还可以选择听歌，所有的东西全部是用语音实现交互。人也好，科学家也好，企业也好。

包括我们在视觉的项目中也是，现在有一个可怕的项目是十万亿像素级的项目，最初的想法是验血要放大到显微镜，他的以后只要拿一个相机拍一下，里面血液的结构是非常清楚的，如果是这里往十公里以外的拍一个照片，可以放大到你脸上的毛孔都非常清晰。

人类在不断的训练计算机，包括阿尔法狗，都是人类在教机器怎么样通过识别人类的思维做出相应的判断，这是深度学习和算法的进步。

现在可怕的是Google、微软、Facebook、百度、阿里，都成立了一个类似的机构，就像深度学习研究院，在学习人类怎么思维，人类怎么思索。所以说，如果是人工智能真正爆发，那么这四个技术一定是要具备以后，才会真正的爆发。现在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产业链方面做了一些分析，把人工智能分成三个层面：第一层是应用层，第二层是技术层，第三是数据资源支持层。

比如说机器人，自动驾驶属于应用层，他是净输出的层面。机器视觉、语音识别、运动控制，这些是属于不同类型的算法建立的模型，属于算法的层面。难度最大的是数据的资源支持，包括云计算、芯片传感器等等。比如说电脑芯片，从CPU转到GPU是花了很长时间才实现进化的。

所以从产业链方面，围绕人工智能技术在产品和服务上，大概是有这几个层面的。

具体来说，每一个层面也选了一些企业：比如说云计算的Google、百度、阿里。芯片方面IBM等等。传感器方面的公司是非常多的。通讯也有这些代表企业。

技术层的有些巨头是在几个层面都有布局的，比如说计算机视觉方面Google、微软、百度都有布局。语音识别方面，他和自然语音处理也是放在一起的，Google、科大讯飞都是做这个事情的。

应用层面的壁垒不是特别高，比如说服务机器人，前几年在美国看到一个家庭的机器人。自动驾驶现在有UBER，最近说要停止他的自动驾驶的实验，因为出了事故。特斯拉已经做了这个事情。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就不讲了，因为有一些例子也出了一些问题。

人工智能最后会是什么情况？在金融、法律等领域是已经有了应用，所以有可能在目前的这个时代有些工作可能会被替代的，根据国外媒体的预测，大概是2025年美国会有1200万个工作岗位被机器人取代。大家千万不要认为机器人一定是一个人形的概念，有些人跟人在探讨机器人的时候，很多人认为是人形的概念，其实跟生产流水线上的机器人也是叫机器人，不一定具备人形。

有些有可能被取代的工作，重复性、重体力，简单操作，这些工作很可能被机器人所取代。比如说信贷员，前台接待员，信息类人员，法律助理和初级律师，导购员，出租车司机，保安，理财顾问，记者。但是实际上从现在来讲，还是一个非常弱人工智能的时代。

但是这十年中，我感觉技术的发展是非常快的，如果这十多年一直在干投资，你就会理解到我所说的技术发展快是什么意义，也就是说十年前你根本是想象不到，能够通过手机跟在美国的人进行视频的，这是想象不到的事情。我想在90年代中期的时候，你要打电话要么去电话局，要么是家里安一个固定话机，后来发展到了BB机，最后是大哥大，到智能手机，这个时间发展是非常迅速的。但是我认为技术的积累到了一定阶段以后，它的发展是突然会加快的。我认为有可能就存在于这20到30年。

因此人工智能有可能是从现在的一个弱人工智能状态，突然到20年以后，变成了一个强人工智能状态，从强人工智能到超人工智能，可能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因为机器一旦到了很高度的学习能力之后，有可能超越人类思维，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拿Google的Ray说的事情，他认为到2030年左右，我们可以用纳米机器人通过毛细血管用无害的方式进入大脑，把我们的大脑和云端联系起来，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或者说这些纳米机器人可以摧毁病原体，清除杂物，让你的身体活得更长。所以再过30到50年，很多法律、道德、伦理都会受到挑战。因为那个时候，人的定义会有很多的争议，比如说我的身体80%替换了机器以后，我还是不是我？第二个，如果说再过20年以后，把我冰冻起来，过了80年以后，一些治疗癌症的技术发展成熟了，那个时候再解冻，再把我恢复过来，把我的病治好，那个时候我的人跟那个时候的人怎么定义？

Ray说：在性爱方面，会有很大的差异，不要说现在的男男女女，将来也许可以娶机器人，机器人也可以跟机器人结婚，对现在的人类思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所以再过二三十年只有脑洞大开才能活得下来。

另外还有一批人对人工智能是非常抗拒的，比如说Elon Musk，包括微软的比尔盖茨，他们认为到了一定阶段以后，可能地球上就像电影中说的那样，有一个大脑，也就是天网控制着一切。当技术发展到中级阶段以后，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享受的，很可能是被掌控在少数人的手里面，这些少数人会是谁？我不知道。如果是所有人全部被机器控制了，他都为你安排好了，那个时候的人会怎么办？所以他做了一个什么事情？他准备在火星上造一个殖民地，当强人工智能的时代到来的时候，人类最后的地球反叛军在火星。所以现在大家讨论的是逃离北、上、广，太幼稚了。再过20年，你们考虑的问题是是否要逃离地球。

说了两个观点，看大家怎么选择了。

今天就讲这么多，我自己对人工智能还是有点害怕的，因为人对自己未知的事情还是恐惧的，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