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12亿用户,麒麟合盛(APUS)的出海与回归
APUS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涛
文/壹观察 宿艺
中国互联网巨头们曾经执念于“移动互联网船票”。
但时至今日才发现,在2014年前后中国互联网实际上出现两条截然不同的分水岭:一条通向巨头生态,另一条通向出海,而两者,不可兼得。
2014年4月,主管移动与海外市场的360副总裁李涛向周鸿祎提出了离职创业。尽管还有半年时间就可套现价值约700万美元的股票,周鸿祎还是没能留住这个在360内部被称之为“推土机”的战将。
时隔三个月之后,李涛担任创始人兼CEO的APUS面向海外市场发布了第一款应用产品APUS Launcher,主打安卓智能手机的轻量级操作系统和桌面入口服务,上线一周即收获首个100万用户,从此进入了“爆发式”增长:上线一个月全球用户超过1000万,6个月用户达到1亿。2015年8月,发布产品约一年的APUS入选《华尔街日报》创业公司10亿美元俱乐部,成为全球最年轻的“独角兽”公司。
APUS官方数据显示,截止2017年底全球用户超过12亿,覆盖全球200 余个国家和地区,其中69%的用户分布在65 个“一带一路”沿线国家,50%分布在东南亚等中国影响最大的区域,成为出海最成功的中国移动互联网企业之一,以及中国科技企业在“一带一路”出海的领军者。 李涛也被誉为“最懂全球化的CEO”之一。今年11月,APUS在申报的200多家出海企业中脱颖而出,获评首都新闻出版广电“走出去”示范企业。
2014年前后有不少互联网企业都宣布拿到“移动互联网船票”,但真正“登岸”成长为生态巨头的企业只有腾讯和阿里两家,其他企业如百度、京东、乐视等都历经起伏甚至“触礁”。
出海企业也是如此,2016年底中国已有超过100个APP进入全球Top 1000,但能成为“10亿用户俱乐部”的企业屈指可数,即使腾讯、阿里、今日头条等企业的海外“买买买”式扩张也不乏连续失败案例。
李涛认为中国出海企业成功的关键点有两个:一个是有没有选择对了关键的时间点,比如2014系统工具类应用出海就是最好的时间点选择,此时智能手机普及刚刚开始,而2014-2016年选择出海的游戏和电商企业大多折戟,因为用户习惯的培养需要一个周期;另一个是敢不敢All in,APUS 不是第一个出海的中国系统工具类应用公司,但却是从成立初期就All in出海态度最彻底的中国移动互联网企业。
有时候,努力重要,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APUS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涛
中国互联网企业,创始人的思维和经历,对企业的发展和未来至关重要,从视频、O2O、云计算等领域历次市场大战中已被验证。
李涛是中国互联网企业最早走出去“看世界”的一批高管。
1999年,李涛离开大唐电信,跟随周鸿祎一起创业3721,后来被雅虎收购。之后在360创业过程中,李涛执掌的移动业务——360手机卫士一度占据了国内70%的市场份额。
与《壹观察》对话中,李涛回忆称:当时国内用户和业务增长已可以预见到天花板,于是在内部会议上多次提出要开启“国际化”,此后他跑遍了北美、南美、欧洲、亚洲的几十个国家,也把其负责的360海外业务用户数做到了一亿的规模。不过李涛同时发现,2013年前后各大互联网企业都在集中资源争夺国内市场的“移动互联网船票”,对海外市场的关注度和拓展决心有限。
契机总是选择有准备的人。360的主要投资者——红点投资当时在巴西投了一个叫PSafe的安全服务项目,市场一直没有起色,于是跟360商量,希望派负责移动和海外业务的李涛去当地看一看“是否还有救”。李涛在巴西当地多次市场考察过程中,发现当地正处于PC互联网到移动互联网的重要转变过程。李涛对《壹观察》举了一个例子,自己在巴西出差期间曾多次住在同一个酒店,酒店的服务员在2013年末第一次去的时候还在使用一部50美元的功能机,但2014年初再去的时候已经换成了一部智能手机,但还是仅仅用来发短信打电话,一问才知道是因为智能手机配置不高,系统卡顿,好的应用也比较难找。
“我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海外市场的机会大得超乎所有人想象,完全可以再造一个中国互联网”。李涛建议PSafe迅速转向移动互联网安全市场,后者由此实现了当地市场的脱困与转型。回到国内后,李涛也坚定了自己立即创业、All in 出海的决心。
2014年6月,刚成立的 APUS就获得北极光创投和红点投资1亿人民币的A轮投资。2015年1月,APUS又获得成为资本、SIG创投基金和启明创投共同投资的B轮1亿美金投资,A轮的北极光创投和红点投资跟进,成立不足一年的APUS估值达到15亿美金,成为全球最年轻的“独角兽”公司。
李涛把APUS的创业成功总结为“三个战略一个战术”:足够大的市场空间,足够多的资本,产品恰逢其时,以及利用全球化网络快速扩张。
全球人口超过70亿,其中互联网人口约30亿,意味着还有35到40亿人口处于市场空白,其中大部分存在于中美欧等成熟互联网之外的新兴市场。同时,当时智能手机配置低,安卓系统存在卡、慢、体验差的特点,相关应用也少,因此系统工具类应用受到用户欢迎,但动辄几十MB的安装包却让用户既爱又恨。APUS推出的轻量级操作系统安装包只有2MB,主打“最小、最快、最简单”的理念,包含了浏览器、输入法、相机、超级加速、消息中心等用户高频使用的多种桌面工具和服务类产品,一站式解决用户接入到互联网所面临的所有问题,带来了强大的口碑效应。甚至Google Play官方也非常认可,在没有花费一分钱推广费用的情况下,得到官方渠道的主动推荐,迅速实现了全球用户渗透。
作为一个喜欢思考,并善于总结的管理者,李涛将互联网生态发展模式定义为三层“金字塔”:流量入口、内容、服务。
互联网发展模式
以海外新兴市场为例,2014-2016年是典型的流量入口之争。在这个阶段,工具和平台类产品获得了爆发式增长,至今全球超过10亿用户规模的应用,绝大部分诞生或成长于这个阶段。APUS作为首批All in 海外系统工具类的首批中国互联网企业,也拥有了海外新兴市场最大的用户流量入口。李涛认为,互联网企业初期的特征就是“跑马圈地”,用户积累的规模决定了未来的发展空间,APUS在海外市场经验是:争夺老用户的成本是获取新用户成本的20倍,国内市场一定会高于这个数字。
实际上,Google、百度这类以搜索框起家的互联网企业,做的也是典型的用户流量入口生意。就像修高速公路一样,拥有了入口,就拥有了用户和流量的收费权,这就是互联网里面最初级,但同时又是顶端的流量入口模式。
2017-2019年,海外新兴市场的用户流量入口基本被瓜分完毕,内容运营成为各家互联网企业争夺的重要战场。这种状况也同样发生在2014年到今天的中国互联网市场,比如新闻客户端之争、视频网站版权之争,以及短视频和视频直播大战,主要收入模式是通过内容服务吸引用户流量,然后通过广告变现。
李涛认为,今天有很多的中国互联网企业,希望将国内内容模式向海外市场复制,但实际上会遇到相当大的本土化运营和监管问题。举例来说,20年前美国互联网企业也希望在中国建立新闻门户、视频等内容服务,但今天来看没有任何一家国外互联网企业获得成功。今天的中国互联网企业内容出海,也一定会遇到相似问题,不能心存侥幸。
李涛是判断很快被印证。就在与《壹观察》这场对话数日之后,据《印度斯坦时报》(Hindustan Times)报道,今日头条在印度推出的本土短视频应用Helo,以及获得小米投资的ShareChat都受到了当地媒体关于“虚假信息”和“别有用心宣传”的批评。值得注意的是,这不仅仅针对中国移动互联网企业。作为美国硅谷的知名社交应用,WhatsApp也一直在印度市场因用户内容分享假新闻的干预不到位而饱受批评,甚至今年早些时候还因WhatsApp传播的假新闻引发了教派冲突事件。
APUS于2017年底提出做“APUS生态”,开始涉足新闻、视频聚合与分发领域。李涛对《壹观察》表示:APUS做内容有几个原则:1)坚持轻模式,不做重度内容;2)内容源和推荐都来自本土合作伙伴,APUS只做新闻与短视频聚合,以及广告收入分成;3)APUS不碰长视频,因为短视频依旧是流量生意,而长视频是用户付费生意。
这也是李涛将APUS现阶段,定义为三层金字塔模式的“1.5层”的原因。
2019-2020年,李涛认为海外新兴市场移动互联网生态模式将进入三层金字塔的“商业服务”阶段,其标志将是电商、游戏、O2O、互联网金融等众多移动互联网商业模式的创新,这也是中国过去两年移动互联网市场的再现,但不是翻版,意味着以印度为代表的海外新兴市场在移动互联网服务领域的步伐向中美两国成熟市场逐渐接近。
从数据来看,也印证了李涛的这一判断,以印度市场为例:2016年9月印度运营商JIO宣布4G服务大幅降低资费。2015年底印度用户月均流量只有100MB 出头,而到2018年第二季已经超过3GB,与中国的差异从几年缩减至几个季度。2016 年11 月8 日印度总理莫迪宣布“废钞”令当天,推荐了本地统一线上支付接口UPI,相当于以政府之力推动了本土化的“支付宝”。印度智能手机渗透率接近三成,要知道这是基于印度超过13亿的庞大人口,并且70%的人口年龄在35岁以下。从移动互联网人口来看,印度超过5亿,是仅次于中国(8亿)的全球第二大移动互联网市场。
4G网络、智能手机与移动支付的普及,是中国移动互联网爆发的三要素,如今都已经在印度市场齐聚,这必将深刻影响到全球移动互联网格局,就如过去五年间中国市场曾经发生的故事一样。
“天后”王菲在歌曲《红豆》中唱到:“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对于互联网产品甚至企业来说同样如此。比如作为中国互联网的“双巨头”,腾讯经历了QQ、微信+游戏、目前产业互联网的多个周期转变。阿里也在积极布局蚂蚁金服、阿里云、大文娱、新零售等不同业务,希望可以成为电商业务增幅降低之后,继续拉动阿里长期奔跑的“新马车”。
李涛对此有清醒的认识,他对《壹观察》表示:中国移动互联网企业出海赚钱模式会在未来三年内完全改变。当一个产品或业务即将走到高点的时候,企业领导者应该考虑第二个产品或业务能否继续支撑和替换上来。APUS的做法是:“在企业最赚钱的时候,就开始思考和布局转型”。
在李涛看来,APUS现阶段主要做三件事情:1)更好的满足12亿以及更多APUS用户的需求;2)更好的服务中国“一带一路”的出海企业,将中国制造企业、中国开发者、中国的标准与文化更好的与全球建立连接;3)缩减现阶段处于“三层金字塔模式”的1.5层的周期,尽快登上2.5层。
从长远来看,系统工具类的流量入口效应,一定会伴随人口红利缩减、智能手机换机市场的到来而减弱,但新的用户入口也将同期建立。李涛判断,APUS的新平台入口不应该是内容平台,原因有两个:1)内容平台对本土化运营要求很强,监管风险太大,非本土化企业应该坚持“轻模式”,输出技术,与本土合作伙伴共同合作;2)内容本质是还是一个流量变现的生意,离钱太远,投入越重盈利越难,从今天国内视频网站的惨烈竞争和运营状况就可以清晰看到这一点。
按照规划,APUS将用三年左右的时间,将商业模式升级为一家“轻资产的游戏与电商的平台型企业”,并且与现在的游戏企业和电商企业模式完全不同。
李涛对《壹观察》解释称,作为中国最大的移动互联网出海企业之一,APUS一直坚持轻资产发展模式,在未来的“2.5时代”也同样如此。以电商业务为例,目前的传统电商模式很重,自己要建仓储、物流、支付体系。而传统企业在电商企业需要为此转嫁成本:比如向企业主收取高额“推广费”,同时电商企业还要再向Google、Facebook等流量主购买“广告费”,这两个环节会带来60%左右(30%+30%)的推广成本,之后Google、Facebook作为广告主向APUS购买流量,最终完成流量变现和广告分成。
由此可以看到,在传统电商商业模型中,对于企业主来说流程太长、中介费太高、商业效率太低。而如果由APUS作为用户入口,与企业主直连,“没有中间商赚差价”,那么将节省60%以上的推广成本,大幅提升企业的收入和利润率。
李涛强调称,要打造的新电商平台,只解决信息流、资金流的问题,不会碰仓储和物流,因此永远不会成为亚马逊和阿里,甚至因为掌握新的用户入口,可以为其他第三方电商和广告主做更加精准的流量分发,建立新的合作关系。这也是李涛坚持APUS目标是商业模式金字塔“2.5层”而不是“第3层”的原因。
李涛预测,三年之后,游戏将成为APUS主营业务,电商会成为高速增长业务,并且一定会以游戏业务为突破口,进入欧美发达市场。
APUS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涛出席MWC2018
APUS用了三年半时间,实现了用户从0到12亿+的巨大增长,背后是李涛一直坚持的重技术投入。
APUS本质上来讲是一个平台,平台上所有的内容和服务不是APUS来做,而是把游戏、电商、视频、新闻、打车等服务接到APUS平台上,内容和服务提供商由此可以接触到更多的用户。
在这个过程中,APUS大数据平台会对用户行为进行分析,形成精准画像,通过人工智能的推荐引擎来为用户提供更好的服务。李涛认为,所有的巨头公司未来都会成为数据公司,数据价值一定会大于用户价值。
而能否真正成为一个大数据公司,李涛认为觉得取决于三个方面,第一是用户量够不够大,即数字资产的数量有多大;第二是数字资产的数据维度有多少,即每一个用户的用户画像或者能够拿到的数据维度有多少;第三个是推荐引擎是否强大,因为推荐引擎的强大直接决定了商业化变现的效果是不是够强,即是否能够分析出来这个用户想要什么,能否够给用户进行更加精准的推荐。
APUS全球用户画像
为了达到这一目标,APUS开始搭建自己的APUS云、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团队。
李涛对《壹观察》透露,APUS建立初期在海外使用的是AWS(亚马逊云)和谷歌云,自己投入重金建立APUS云,一是AWS的技术太落后,难以满足APUS的多样化需求;二是成本太高,APUS云可以把成本降低约50%。目前,APUS分别在美国、欧洲和新加坡建立了三个核心节点,支撑全球服务。同时,工作在APUS云上的服务,可以平滑的溢出和过渡到AWS或谷歌云上,从而让这几个云变成相互融合的一个大云。对很多出海的企业来说,一是可以有效地降低成本,二是可以用到领先技术,三是可以非常好的进行在海外网络拓扑。对于国内敏感性的企业,甚至政府出海的时候如果放在APUS云,都可以有效地保证数据的安全。
以此为基础,APUS可以按照自己和用户的需求,高效和低成本的做到用户精确筛选,同时通过不断提升算法和进行机械学习,更加了解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做到真正千人千面为每一个用户订定制服务。这也成为李涛目标APUS三年内进入商业模式金字塔“2.5层”的重要驱动力和底气。
李涛透露称,APUS经营成本最大一块就是研发投入,每年研发成本占比企业营收的20%-30%,研发占比与国际一流科技企业持平。其中,公司70%是技术研发人员, 最大的部门是大数据+AI研发部门,占比公司总员工数量的近30%。
在APUS企业内部,李涛颇受员工欢迎。
这位喜欢在食堂给员工“做料理”的老板,在2016年公司年会上给全公司200个人共发出了1000多万的奖金,因为公司挣钱了。“我二十年前来北京的时候,曾经见过天很冷又下着大雪,乌压压的一片人挤300路。我当时就立志,永远不要过这种生活,永远不希望我身边的人过这种生活。”李涛给员工说,“分钱要趁早,没有后顾之忧才能一起打天下”。
APUS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涛与员工一起过感恩节
在APUS做上市决定之初,李涛也提前预留了足够的期权池,用于员工的持股激励。
2018年6月,APUS正式向中国证监会递交了创业板IPO申请,准备筹集资金8.7亿元,用于APUS云服务平台升级、大数据与人工智能研究院项目、系统升级与产品线扩展项目。
过去四年,中国移动互联网历经团购、智能硬件、O2O、打车出行、短视频与适配直播、共享单车等数轮资本与地推大战,造就美团、滴滴这种“小巨头”的同时,也留下了“99.9%的创业企业消亡史”。
选择All in 出海的李涛,在舍弃700美元股票离职创立APUS的四年后,终于赢回了自己的高光时刻,再次站在国内资本市场和媒体视界前沿。根据招股书披露,APUS从2016年开始做商业化,当年实现营收5.86亿元、净利润约1.67亿元;2017年营收9亿元,净利润2.42亿。
11月下旬,在北京一个没有雾霾的午后,《壹观察》坐在APUS洒满阳光的会客室,与李涛进行了这场约两个小时的对话。李涛显得非常平静,在敏感问题上也并没有丝毫回避。
“别人老说我们命好,我说其实不是,所有的命好都是积累来的。是我们对整个市场格局、金融市场、互联网市场的判断。很多人说你成功是赶上了移动互联网出海,那我说你怎么没看到我放弃了(360)700万美元(股票)呢?那是花了700万美元去买了一个机会。”
对于为何没有选择美国和香港资本市场,李涛回应称:APUS有非常健康的营收和现金流,选择IPO最核心目的不是为了获得资本,而是成为一家公众公司,获得更多客户的认可,更好的践行中国科技企业在“一带一路”的使命和责任。
根据招股书披露,APUS曾搭建了红筹构架,麒麟科技作为红筹架构下的境内VIE,但为了本次国内IPO,目前已经将红筹构架拆除。
李涛称,如果为了套现,可以首选赴美上市,因为半年之后股票就可流通。而在中国资本市场,作为企业高管不仅三年之内股票不准流通,之后每年解禁也不能超过1%,还要严格报备。选择国内资本市场上市,足以证明APUS的目标和决心。李涛表示:“APUS在法语中是酋长的意思。我们希望,能够带领中国移动互联网企业,走到海外去,完成全球化的过程。我们也希望,APUS能够成为中国科技企业在'一带一路' 出海的领军者”。
中国互联网创业史中,不乏有功利者,会选择企业择机出售,或迅速上市套钱,也不乏理想主义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没有忘记初心与理想。李涛将自己定义为“理想现实主义者”,APUS的企业理想是“创新改变世界,科技创造美好生活”。说实话,这句话有些绕口,并不利于记忆与传播,但却是李涛的坚持和理想。APUS如今通过连接12亿用户,已成为全球移动互联网最重要的基础设施之一,正在推动新兴市场用户生活的改变,也成为中国企业与“一带一路”用户的重要连接。
据说李涛大学时喜欢打篮球,但从来不投三分,《壹观察》在专访结束时向李涛求证,李涛说:因为自己喜欢抢篮板,并且篮下投篮命中率更高。
多年过去了,李涛的性格和坚持,没有丝毫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