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气,霸气,还是为争一口气?姜文新片《让子弹飞》即将于12月16日上映,准备开始全国城市巡回宣传的姜文,启程前在北京接受晨报记者专访,面对关于新片、关于他自己的评说,姜文以“可以”、“不怪”回应,“我是一摩羯座,对摩羯座的人,想做出全面、正确的评价,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
想做有才有貌的片子
《让子弹飞》上映在即,公交牌、地铁站等处的广告渲染出一幅“山雨欲来”的景象。原本应开始密集宣传,姜文本人却躲在摄影棚里片子做最后的完善,约好的专访都因要后期制作而几经更改。日前,即将启程全国巡回宣传的姜文,终于在北京某俱乐部坐定接受专访,他还在感叹:“上映期定了,再给我一个月,两个月也行,就完美了。”说着,姜文跑出去照看了下前来游泳的儿子,再坐定要了瓶红酒,一副要放开聊的样子。说起前一天晚上的媒体看片场,姜文显然信心十足,一口酒下去,甩出个“金句”,称《让子弹飞》“三年前戏,两小时快感”。
都说姜文会花钱不管挣钱,他不承认,“谁说我拍片子不挣钱,当年《阳光灿烂的日子》一起步就五千万,接下来两年就光了几千万,有钱!华尔街有钱,是因为它敢花。就跟《太阳照常升起》,我投资了,就这样了,玩嘛,有钱!”谈起影片随处可见的商业元素,姜文认为这依然是“站着把钱挣了”,不算妥协,“商业元素未必是坏事,要看你怎么用。简单说,商业片糙,艺术片有内容,好片子可以同时又不糙又有想法。就跟人一样,有的人就有才又有貌,我们就想做一个有才有貌的片子。”
拍“子弹”就为争口气?
从票房惨败的《太阳照常升起》到《让子弹飞》,姜文吸收了不少教训,“《太阳照常升起》更尊重对生活的感觉,《让子弹飞》更尊重电影的本质。这次,葛优还建议着我、发哥和他反串着来演,再拍一个《让子弹飞2》,一样的故事,还是有看头。我是为了省事,不跟观众做太大挑战,大家接受起来比较容易。说起来,电影的门槛还是比较低,很多东西都还装不进去,稍微装多了就成《太阳》了。”但他依然不认为《太阳照常升起》算是失败,语气中带点狂,“对我来说,《太阳》是很大的自豪、骄傲。在最不应该产生的时候,它出现了。那时没人在电影里去做这样一种新东西。再过个五十年、一百年,人们会想,这电影是在这个时代拍的?那个时候怎么会有人这样拍呢?就像现在想《小城之春》似的,了不起!”
有人说姜文拍《让子弹飞》是为了挣一口气,姜文不屑,“这么说,很正常。用你们这些小孩的说法,我是一摩羯座,对摩羯座的人,想做出全面、正确的评价,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我对自己还有误解呢!误解大了去了,比如我还以为,我演不了张牧之呢!”说他有浪漫情结,姜文觉得也不尽然,他解释说,火车、主人公姓“马”等细节确实出现在他的作品里,但绝非有意为之,“任何事情,可以去分析,但我做事的时候,不会考虑情结。应该这么说,出于偶然,也出于必然。”说自信、霸气,姜文拿片中周润发对他说的那句“霸气外露,找死”来说,“很好,说呗。其实,周润发那个角色很霸气,但他不喜欢别人霸气而已。所以,张牧之的霸气就成了他痛恨的东西,并不是霸气本身不对。他可以霸气,不许别人霸气,这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