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海报
“作为一部中国电影,在它的放映以后能够引发大家这么多的关注,这是让我感到很震惊的。大家引发的热议和对电影的关注,让我很欣慰。”前日,导演王全安携张雨绮 、吴刚、成泰燊几位演员来到广州,为电影《白鹿原》做宣传。该片改期至9月15日公映后,迅速引发观众热议,评价意见中有赞有弹。除了评价,反响声音还集中在“156分钟的‘公映版’,比210分钟的‘完整版’少了什么?”“有机会可以看到210分钟版本吗?”王全安接受南都记者专访时,对观众们所好奇的事情,以及他们提出的疑问,一一作出回应。另外,对于那个传说中的“完整版”,南都记者也采访了一些“先睹为快”的业内人士,作出一份“不完全版揭秘删减内容”的记录。
到底删了啥
《白鹿原》的公映版时长为156分钟,完整版是210分钟。王全安透露,删去的54分钟,主要集中在影片的后半部分。据看过这两个版本的影评人透露,在前半部分中,亦有一些戏份被删去或是被删短。以下是记者搜集的删减内容,仅作不完全记录。
白鹿村上匾
在开篇部分,族长白嘉轩在村民面前讲述“仁义”理念。在完整版里,这一场戏是白鹿村挂写有“仁义”字样匾额的仪式。在公映版中,只见白嘉轩讲仁义,不见匾额。
情欲戏删短或删除
在公映版中,有关情欲的场面均有不同程度的删改。被采访者不约而同提到,印象最深刻的是田小娥与鹿子霖欢爱时撒尿的情欲戏,完整版有撒尿的全过程,公映版中则删短许多,只保留能说明撒尿的几个镜头。
此外,涉及情欲房事的“晒枣、泡枣”戏份,公映版中完全不见。在完整版里:黑娃外出打工割麦,晚上睡觉时与长工聊天,聊及“晒枣、泡枣”。之后,黑娃还与田小娥谈及这个话题。
“爱吃冰糖”的土匪黑娃
在完整版中,有个贯穿始终代表兄弟情的小细节--吃冰糖:幼时的白孝文与黑娃一起吃冰糖;黑娃当土匪后去打劫富人时,嘴里吃着冰糖,看着手下强奸富太太;土匪黑娃被抓,被判枪毙。行刑前,已当上县长的白孝文派手下给黑娃送来一包冰糖,随后,黑娃在监狱里与土匪兄弟一起吃了冰糖。而在公映版里,这几场关于冰糖的细节,只有幼时那一幕。
小娥犯烟瘾
田小娥跟着黑娃回到白鹿原,被赶至窑洞后,有一场小娥犯烟瘾的戏:小娥对着黑娃大吼,滚出去。此外,搬到窑洞时,黑娃专门给田小娥买了两只小鸡,寓意爱情的发展。完整版中的这两场戏,公映版里均无踪影。
白嘉轩和鹿子霖的命运终结
公映版的故事到日军敌机向白鹿原空投炸弹一幕就结束了,完整版的故事则一直讲述到解放后。所以,在公映版中,几位主要人物的命运都没有交代。据了解,主要人物的结局分别是:鹿兆鹏死在一次突围战斗中。解放后,白孝文当上县长,年老的白嘉轩杵着拐棍、弓着背去找白孝文,劝其娶老婆生子给白家留后,离开后在路上摔倒,病躺在床上。鹿子霖,则处于疯癫状态。
导演阐述
能不能平静地讲述,是最主要的
公映版的删减主要在210分钟的后半部分,应该有半个多小时。现在,当大家正在看这个电影的时候,我无意去谈这些。现在的这个(公映)版本,就是这个版本的一个现实。我们没法去谈它的得失。你呈现出来的是什么就是什么,将来如果有机会看到完整的版本,大家自然有另外一个印象。作为一个电影的导演来说,我把我认为一个完整的电影已经拍完了,我已经做完了。我觉得大家不要先入为主地去想象(删减)这个问题的话,能够很平静的很理性地去看这个电影的话,其实也不是大家说的这么严重,还是各个线都在铺排中进行的。
为什么要做《白鹿原》这个电影?因为它发出很多双重性的考量。它其实是说明历史的问题,也说明现在的问题。当我们要对历史有一个表达的时候,本身表达就是一个困难,能不能冷静的,尽可能平静地去表达这个故事,然后能不能很自然地、开明地、宽容地接受这个表达,这又是现实的一个问题。
其实拍摄这个电影到上映的整个过程中,我最关注的一点是,我能不能平静地讲述,这个可能是最重要的。我觉得在表达历史的中间,更希望能更多看到的是理性的平静。既能平静地看待历史,也能平静地看待一个电影,也能平静的看待我们自己。
前几天我在北京参加陈忠实的《白鹿原》小说发行20周年的活动,其实小说跟电影一样,也经历了类似的过程:经历了一个将近十年的误读期,慢慢沉淀下来,穿过一定的时间,才会抓住一些很重要的东西。20年之后终于发行了《白鹿原》小说的完整版,我也很感慨,电影的命运和小说的命运之间有一定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