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好莱坞多栖明星安东尼奥·班德拉斯主演的科幻片《机器纪元》将于近日公映,影片今日曝光一组主题为“机器人的私密”黑白剧照,一步步展示了影片中机器人从工厂车间的工作台上的零碎部件到“类人”的完整形态,从橱窗摆设到深入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全过程。机器人呆滞的机械外形与灵巧的工作形态形成趣味反差,而剧照略显压抑的黑白色处理又让人预测影片并非简单的“人机和谐”剧情。实际上,这种颇具深意的刻意处理是正是主创的巧思,以此暗示这部科幻巨制背后的人文反思与创新。
《超体》是对人类大脑的开发,《机器纪元》是人对机器人的依赖
科幻片向来的一大主题就是探寻人类社会更高效的运转可能性,最常见的手法是开拓人类自身的潜能,提高人作为劳动力的技能和工作效率。有一种常用的科幻理论是说人类现在的大脑使用率不过10%,还剩90%的潜能未开发利用,那么通过开发剩下的未被开垦的90%大脑,让大脑使用率达到20%、30%甚至100%,人类将变得无比强大,这成为提高社会运转效率的最直接的方式之一,此类电影的代表作就是今年刚上映的吕克·贝松新作《超体》。然而,这种人类大脑使用率只有10%的科幻预设早已被科学家证实是荒谬之言,所以,电影创作者们又升级科幻设置,想到了将肉体脆弱的人与坚不可摧的机器相结合,拍出了《机械战警》,机械的坚韧性与人类的智力相结合,提高人类的工作效率。但科学再次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机械战警”没有存活的可能性,最终只能指向最具可实现性的方案——智能机器人。
从库布里克1968的影史经典《2001太空漫游》到雷德利·斯科特1982年的科幻圣经《银翼杀手》,无一不是以机器人协助人类社会的运转。跟前人们的名作一样,《机器纪元》也认同人类社会的未来运转需要机器人的协助,只不过《机器纪元》走得更远了一步。《2001太空漫游》里,机器人是辅助人类进行宇宙作业的高端工具;《银翼杀手》里,机器人被隔离在外世界从事奴隶的劳动、危险的探险工作及其他星球的殖民任务。这些科幻大作里,机器人还是一个被“异化”的身份,只从事特定的任务;到《机器纪元》,机器人已经完全融入人类社会的方方面面,几乎与人类有同等的“公民”身份。剧照中,机器人散布在大街小巷里,生活在各家各户的屋企中,他们在病房把病榻上的少妇照顾得安适舒心,在泳池里辅助婴儿安全游泳戏水,在郊外工厂协助社会生产……《机器纪元》明确指出未来的人类社会对机器人的极大依赖性。
《星际穿越》去外太空探索,《机器纪元》在地球开拓新大陆
除了对人类社会提高运转效率的探索外,科幻片还有一大主题是关于人类空间的延拓。具有开拓精神的人类先锋们不安于已经栖居太久的大陆,他们不断地想跳出自己已知的小空间,去探寻更广阔的未知时空;于是,当现代天文学的发展已经证实在地球之外还有更逛过的无限宇宙空间以及可能性之后,开发外太空就成为您科幻探险片的流行主题。
从丹尼·鲍尔2007年的《太阳浩劫》到近期将于国内公映的克里斯托弗·诺兰最新科幻片《星际穿越》,无一不是勇敢的地球人踏上漫漫宇宙探索路。然而,《机器纪元》却跳出窠臼,并未通过开发外太空去延拓人类生存空间,高度智能化的机器人通过自己的探寻,挖掘出适合生存的新大陆。这批机器人突破了设定在自身程序里的“不能自我修复”原则,变成了主宰自己存亡命运的新型高级智能机器人,他们在这个地球上开拓了新的生存空间,探寻到了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一个远离人类社会的新大陆。
跳出《我,机器人》的“人机敌对”,揭示“机器人是人类价值的延续”
从终极意义上来说,几乎所有的科幻电影最终的目标指向都是人类价值传承的问题。在《机器纪元》之前,几乎所有的科幻片里,机器人与人类不是敌对的关系,就是主仆的等级关系,最多是平行的共存关系。在科幻名作《我,机器人》里,机器人与人类的关系更是跨越了三个阶段,从一开始的主仆等级关系,到后来其一个突出者叛变转而变成敌对关系,最终误会解除,变成人机分离、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行共存关系。
在《机器纪元》里,人机关系以及对机器人的存在价值的认知有了一个质的飞跃。机器人既不是人类的机械奴隶,也不是人类的假想敌,更不是与人类身份对等的平行共生者;从人类价值传承的宏观角度而言,以上的传统思维不免鼠目寸光,《机器纪元》给出了一个极具创新性又高瞻远瞩的答案:机器人是人类价值的延续。这一思维创新博得了欧美评论界的一致称赞,它可谓机器人科幻片的一大进步。这种先锋思维不但拓展了科幻电影的价值维度,而且初步建构了一个更具未来启发性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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