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美国新西部片回潮 类型杂糅主题反思血腥升级



      时光网特稿  西部片是美国独具特色的一种电影类型,曾在上世纪30-60年代辉煌一时,大部分西部片的经典之作都诞生于这一时期。在此之后,西部片在好莱坞日渐式微,虽然算不上主流,但隔一段时间又会回潮。今年西部片大放异彩,涌现出昆汀·塔伦蒂诺导演的《八恶人》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主演的《还魂者》、库尔特·拉塞尔主演的《战斧骨》迈克尔·法斯宾德主演的《西部慢调》、亚当·桑德勒主演的《滑稽六人组》等名导与明星扎堆的优秀之作。尤其在刚刚公布的今年奥斯卡提名中,《还魂者》以12项提名领跑,杀入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男演员等多个重要奖项的角逐,成为颁奖季的最大热门。

       虽然类型电影都会有一些固定的叙事模式和套路,但其视觉符号与故事特征也始终处在一个动态的流变过程中。今年的西部片回潮也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


▍主题反思

  西部片作为好莱坞电影特殊的类型片,其深层的符号和象征:是关于美国人开发西部的史诗般的神化,与印第安人的关系成为西部片的重要主题,也承载着美国的主流价值观,对这个主题的每一次反思或者反转,实际上也呼应着“美国梦”的嬗变。


1939年经典西部片《关山飞渡》中突袭白人的印地安人

  在最初的西部片中,印第安人就是以敌对的形象出现的。早期来到美洲大陆的欧洲白人“带着欧洲基督教文化的优越感”,自视为“上帝选派”的文明的代言人和传播者,落后野蛮的印第安人是他们征服和驯化的对象,但同时,他们也和边疆的自然环境一样,暗藏着神秘莫测的威胁。在故事中他们扮演反派和黑暗势力,往往一出场就是袭击和追杀白人,甚至他们的人性因素被一笔勾销,成为一群凶猛的动物和野兽。西部片大师约翰·福特的代表作《关山飞渡》中,印第安人直接出场的镜头虽然不多,但他们带来的紧张和恐怖气氛却贯穿了整部影片。影片用镜头语言、音乐以及服化道等各种方式对印度安人的形象进行丑化和符号化。《关山飞渡》代表了早期主流西部片的主题以及对印第安人的态度。十年后,在霍华德·霍克斯执导的另一部经典西部片《红河》中,印第安人同样也是野蛮和邪恶的象征。


  这种妖魔化印第安人的表现在今年的《战斧骨》中更加极端,白人面对的对象是穴居深山中的食人族,这群野蛮人近亲通婚,甚至会吃掉亲生母亲。原片名Tomahawk的意思为美洲印第安人用的战斧,而骨头做的战斧正是这群食人族的武器。其中一个角色的命运设定很耐人寻味——布洛德不止一次炫耀他杀死的印第安人有116人之多,最后却仍然死在比印第安人更野蛮和原始的食人族手中。


《还魂者》中神秘主义的表达

  《还魂者》对西部片这一传统主题的反思非常耐人寻味。影片的故事背景设定于19世纪的美国——这正是第一批到达美洲的欧洲白人在美洲北部依靠打猎野生动物来换取财富时代。小李饰演的贩卖皮草的猎人,面临的除了严酷的自然环境,还有印第安人的袭击和追杀。在荒茅的森林和雪山中,偷袭与抵抗,追逐与败逃,在Lubezki的镜头下,残酷的西部故事就此展开。


  作为一部存在主义的西部片,《还魂者》在印第安人这一西部片经典主题上,有着深刻的反思,作为一名墨西哥导演,亚利桑德罗·冈萨雷斯·伊纳里图的旁观者视角也更加冷静深邃。对于历史上白人对印第安人的掠夺、屠杀、仇恨都有冷静的审视和清算,甚至反转地出现对白人的丑化及对印第安部落的神圣化描写。导演的关于印第安人超越文明的暧昧表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超自然的能力,使得电影超越历史,向神学领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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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升级·类型杂糅·不断解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