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周刊专访詹仁雄:一直等待世界末日

詹仁雄、陈孝萱与吴宗宪曾一同闹出“宗孝仁”八卦事件,最终以“仁孝”结婚生子告终。

王伟忠是詹仁雄在电视圈的伯乐、老师以及老大哥。

陶子(右)是詹仁雄非常信赖的拍档。

南都周刊9月17日报道 他是台湾电视教父王伟忠口中的接班人,他缔造了收视奇迹与金钟奖双赢的电视节目《超级星光大道》,他还是陈孝萱前夫、曾与吴宗宪一道闹出所谓“宗孝仁”八卦事件,他更是常被小S调侃成一位对生活质量要求颇高的神秘“同志”……待到将这些闪亮头衔与纷扰传言全部隐去,他对记者说,自己决非不熟悉的人所说的那样传奇,也决非八卦媒体描述的那么坏,他只是一个在幕后的电视人,要求想探究他的人与他保持距离。这个人,就是詹仁雄。

私人生活,最理直气壮

詹仁雄的名字是伴随综艺节目《康熙来了》一起留在内地观众心里的。他是隐在幕后的“康熙”,不管小S在幕前如何调侃他,他都躲在背后不多说一句,跟当年做《我猜我猜我猜猜》制作人时与主持人吴宗宪共争女星陈孝萱的年轻气盛截然不同。那段新欢旧爱共处一个节目的绝佳八卦题材,成就了好几天台湾报纸的头条。多年后,詹仁雄与陈孝萱结婚又离婚,再次引起媒体的争相报道。有传言说离婚是因为他性取向不明朗,娶陈孝萱只为给家里一个交代。又有传言称婚后的他依然过着黄金单身汉的生活,在私人派对上更是美女环绕。还有人说他自己挥霍无度,却吝于给陈孝萱“家用”,导致二人最终分道扬镳。

对这些私人问题,詹仁雄从未给出答案。此次记者单刀直入地询问他的儿子铁弟近况,他先是一愣,继而明确回复:“谢谢关心”。说到人们对他私人问题的好奇,他笑言相当理解,“我太了解台湾的媒体,他们需要的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甚至传奇性的角色,而那个角色往往不是真实的我。我的私生活怎么样,我只能说这是我能够面对我自己最理直气壮的部分。你让我谈节目,我都可以侃侃而谈,但个人部分我就不想去说明,因为我不想把自己讲得太好,但我又不想把自己讲得很烂,就干脆什么都不想说。不过,如果不熟悉我的人因此能保留一个传奇的美好印象,我感觉也不错。”

当制作人,怕被别人说小话

詹仁雄很兑现承诺,私人问题封口,谈到电视节目却滔滔不绝。围绕《超级星光大道》的几大困惑,他都能一一点拨真章。

黑幕疑问——竞争对手推波助澜

三季过后,《超级星光大道》爆出内定黑幕,一时间争议纷起。詹仁雄为记者还原现场:“事情是这样:每一季结束时我都会跟王伟忠说明一下对所有参赛者的观感跟结论,原先设计的是广告后才走这一段,但那天时间有点超过,我就放到广告前来做这个事情。就这样,所谓的黑幕被爆出来了。我想可能是有节目的竞争对手在推波助澜,媒体又抓住来放大。大家仔细想一想就知道,我干嘛要作假?完全没有动机啊。”

选手人气——不是每年的红酒都由好葡萄酿造

内地的湖南卫视刚确定今年停办“快男”选秀,其他选秀也后续乏力,詹仁雄却把《超级星光大道》的势力范围越扩越大,“如果未来两岸条件不再受限,我会把选秀范围延伸到内地,毕竟台湾是华人娱乐事业的领头羊。”他说,他唯一不能控制的是来参加星光大道的人:“节目进行了三季,最红的还是第一季的男生,这和我的设想很不同。最早当我看到舞台上只剩男选手时,差点抓狂——没女生,观众谁还想看节目?所以不得已设置了PK踢馆单元。”但PK跑出的还是男生萧敬腾,于是詹仁雄想通了,“就像高级红酒,不是每年酿酒的葡萄都会好,所以也不可能每届的选手都会好。”

节目利润——《星光大道》一直在赔钱

与内地选秀节目赚得盆满钵满不同,詹仁雄一直强调《超级星光大道》是个赔钱的节目,只是名气大了。“节目红了以后是不可能减少制作费的,只可能越投越多。做到现在,我那些工作人员都丧心病狂了,大家想尽办法来花钱,花得我头昏眼花。每一次我们找张胜丰老师(台湾知名舞者)排一次舞,成本就要花去四、五十万新台币,陶子的主持费、乐队的费用其实也都逐渐在增加。”如此乐此不疲地做一档赔钱的节目,詹仁雄将原因归结到他本人的个性:“我爱面子,很怕别人说小话,常干打肿脸充胖子的事情,看起来很快乐,可心里在流泪。”

业余,只是个伪文艺青年

出生于书香门第的他,家教甚严,成绩优秀,父母原希望他能顺利地去一所一流大学做体面工作,詹仁雄却执意填报了台湾实践大学影视制作系。观念传统的父母为此掐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詹仁雄得不停地打工才顺利结束了大学学业。

在电视圈数度沉浮许多年,他终于遇到了王伟忠这个伯乐。王伟忠毫不讳言对他的欣赏,更将其视作自己公司的接班人。詹仁雄说,他之所以要花大成本做《超级星光大道》,只是为了在若干年后回头看时也能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作品”,而不是快餐。“我的很多要求对台湾电视制作而言是太过严苛的。一般来说,大众品味都相对较低,媒体应该有拉升大众品味的责任。我并不期待每个人都去喜欢马友友,我知道他一个小时的收视率绝对比不过讲黄色笑话的高,但人的生活经验是可以成长的,到看东西比较要求质感的时候,你就会希望你想要做的工作能稍微提升一下整体品味。”

这种要求在他的生活里贯穿始终,他喜欢旅行、爱买价值不菲的设计品,他丝毫也不否认自己的挥霍,“我确实不爱存钱,我宁愿去旅行,或者买一个好沙发。我对未来的确没什么危机感,如果我有一大堆钱,却还是过得不豪迈,那干嘛要赚呢?有人说存钱防老,可你怎么知道你活多久?世界末日来临,那些存了好几亿的人也不会比我活得久。我其实一直在等世界末日来临,这样我也就赚很多了。”即便他热爱画画,旅行,呈现一副享乐主义的雅痞架势,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拉回读者的幻想距离:“别把我想象成一个文艺青年,我顶多就是个伪文艺青年,因为我还是很在乎公司有没有挣钱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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