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多布杰:西部片要多来点残酷和恐惧

多布杰。
多布杰。

潇湘晨报12月12日报道 观众认识多布杰,大抵是从《可可西里》开始,他所扮演的巡山队长日泰是一个悲情英雄。进了《无人区》,这个生得犹如一张雕塑的脸,突然变得阴狠起来,他演绎的贩卖鹰隼的反派,连个角色名都没有,台词也没几句,却牢牢盘踞在食物链最上层。宁浩赋予这个角色的性格,亦最能体现电影的风格——冷峻、残酷。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多布杰、徐峥[微博]、黄渤[微博]、余男以及那些自然得近乎本色的无名角色,遵从并挑战着丛林法则,各自的命运相互关联……而主演了两部西部题材的多布杰,对于国产西部片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荒凉感、残酷感甚至恐惧感。

接到《无人区》剧组的邀请时,多布杰甚至不知道导演宁浩是谁。直到被扔到人烟稀少的片场,他还在怀疑自己能不能胜任反派角色,也无法预计,要到4年后才能在银幕上看到自己演反派的样子。

12月2日晚,距离《无人区》全国上映只有几个小时,多布杰接受了记者专访,回忆起当初拍摄《无人区》时场景——寸草不生、辽阔无垠的拍摄地让人孤独,夜戏极冷、公路戏暴热,一度让他吃不消——其实演好一个反派没那么容易,尤其是在“无人区”。

接戏

接到邀请时,多布杰还不知道宁浩

2008年的某一天,多布杰在上海浦东机场出口等大巴。他接到一个电话,对方是宁浩的副导演,“一部反映中国西部的电影,导演宁浩想请你演反派”。

多布杰有些犹豫。这并不奇怪,当时《疯狂的赛车》还没上映,多布杰对宁浩这个名字感觉很陌生,“我听说过《疯狂的石头》,但还没来得及看,加上又是演一个反派,我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个角色”。正好当时多布杰门牙受了伤,要在上海做检查,他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2009年初,《无人区》剧组又来了电话,邀请多布杰一起去拍摄地看景。安了假牙的多布杰最后还是去了。他和宁浩一起到了新疆哈密,待了三四天。3月份,多布杰就进组了,饰演了如今我们在银幕上看到的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反派大Boss。

后来多布杰才知道,宁浩是看了《可可西里》后决定邀请他加盟《无人区》的。他扮演的角色日泰,在风格上与这个反派很贴近。

定妆

假肢紧套在腿上,走多了就夹得疼

拍摄《无人区》时,剧组每天起码要花两个小时从住的地方开车到哈密和吐鲁番的片场,加上宁浩要求甚高,服装、化妆、道具都是精益求精,只要一有多布杰的戏,他每天必须凌晨4点起床,用两个小时时间来化妆。

“剧组为了这个反派的角色准备了各种造型,找了很多资料,什么长头发等等都试过,包括高仓健经典造型。之后才定了白白的寸头和假肢。皮衣、毛衣、裤子的问题也是商量了几天才确定下来。在片子里,我的头发是染白的效果,每天都染,而且是一根一根上色的”。每天收工之后,光是清洗头发,多布杰就要花费比常人多出几倍的时间,他说,要抹几次各种油。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还是角色特有的假肢,“戴上假肢走路很费劲。(假肢)是用铁做成的,用螺丝拧紧套在腿上,走路走多了夹得疼了,一瘸一瘸的效果自然就出来了”。

入镜

印象中,还有个捡核桃吃掉的镜头

2013年12月1日晚,《无人区》首映。当初为了演好这个角色,多布杰先后看了《教父》《老无所依》等经典影片,从马龙·白兰度、阿尔·帕西诺身上借鉴不少反派的特色。时隔四年,他终于在大银幕上看到自己演反派的样子。

在多布杰的印象里,拍摄过程与最终呈现差别不大。要说不同之处,大概是前者更细腻一些,“徐峥帮我打完官司,我与他在小饭馆吃饭那场戏拍了两三天,因为那场戏对光的要求很高,导演要讲究自然光。片尾我和徐峥对打也是操着真家伙,我还记得拍摄时受了一些伤。看完片子之后,我感觉导演剪辑得更真实和流畅。”

他还记得一点不同。“我的戏基本没怎么剪,该用的都用上了。但印象中,我开车去撞夜巴黎老板娘那场戏,撞完之后,我有个找东西的举动,后来捡到一个核桃,吃掉。当时还拍了这样的镜头。”多布杰说。多布杰不认为《无人区》里的角色都是坏人,在他看来,律师这个角色本身就是个好人,只是在利益面前、在特定环境中才会有那些举动,“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手机没信号,车又被撞了,他首先考虑的当然是生存。”

对话:

“黄金组合”——徐峥胖了,黄渤头发梳得有个性了

潇湘晨报:《无人区》里,你跟徐峥的对手戏很多,当年他给你印象是什么?

多布杰:徐峥是我师弟(同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那会儿他和黄渤在宁浩的“疯狂”系列之后很火了。那时候他比现在要瘦,刚刚做爸爸,我记得在片场他还给我看手机里女儿的照片,当时还是小婴儿。

潇湘晨报:那黄渤呢?

多布杰:他挺幽默和随和的。

潇湘晨报:四年过去了,你觉得徐峥和黄渤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多布杰:前两天跟他们一起参加首映礼,我觉得黄渤现在的打扮更洋气了,那会儿他不像现在这样头发梳得很有个性,穿着也比较普通。再还有,他们感觉更老练一些了。

国产西部片——要有荒凉感、残酷感甚至是恐惧感

潇湘晨报:你觉得国产西部片拍得怎么样?

多布杰:首先,国产西部片界定的标准是不是按照拍摄环境来的?如果是,我觉得真正好的不多。

潇湘晨报:你认为好的国产西部片应该是什么样的?

多布杰:说实话,好的国产西部片应该要真实反映特定环境的自身特点,要拍出荒凉感、残酷感甚至那种恐惧感。这其实与美国西部片是有区别的。

“黄金组合”这几年

2006年6月

《疯狂的石头》上映,“黄金组合”初见雏形。对于内地观众来说,该片让宁浩与黄渤这两个名字开始家喻户晓。这也是徐峥和黄渤第一次相识。不过片中两人并没有任何对手戏,而是隔空展开了翡翠大战。

2009年1月

由宁浩执导,徐峥、黄渤主演的《疯狂的赛车》上映。宁浩成为继张艺谋、陈凯歌[微博]、冯小刚[微博]之后第四位迈入亿元俱乐部的内地导演。

2009年3月

《无人区》开机,同年6月关机。

2010年初

传《无人区》送审未过,要求修改。

2011年5月

《黄金大劫案》开拍,仍是宁浩执导,独缺徐峥,黄渤客串地下党,戏份不多。次年4月,该片上映。

2012年12月

徐峥自编自导的《人再囧途之泰囧》上映。戏中,徐峥黄渤成了商业对手。电影创下近13亿人民币票房。

2013年4月

从2012年底开始,由黄渤主演的《厨子·戏子·痞子》《西游·降魔篇》《101次求婚》《人再囧途之泰囧》等多部电影连续上映,票房总数达到三十亿,他也因此被网友誉为“卅帝”。

2013年10月

宁浩新片《玩命邂逅》开拍,“黄金组合”重聚。镜头中,黄渤和徐峥是一对好兄弟,他们一路向南通过猎艳的方式治愈伤痛。

2013年12月

时隔4年,《无人区》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