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出演《长江图》。
新京报即时新闻1月22日报道 由杨超导演,秦昊、辛芷蕾主演的魔幻现实主义电影《长江图》,日前正式宣布入围第66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截至目前,也是本届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唯一一部华语片。新京报记者第一时间连线了影片主演秦昊,他透露影片拍摄那年恰逢柯达公司破产,所以《长江图》可算是最后一部用胶片拍摄的华语电影。而他此次的演出可谓用尽毕生所长,光在船上的拍摄就长达三个月,身心俱疲,是从影以来最艰苦的一次表演。本届柏林电影节由梅丽尔·斯特里普担任评委会主席,将于2月11日-21日举行。
《长江图》由杨超导演并亲自担任编剧,据悉,电影剧本早在2005年就开始筹备,在国外多项电影基金的支持下,《长江图》于2011年开机,并于2012年春完成后期制作。秦昊受邀担任本片男主角,其他演员还包括有辛芷蕾、谭凯、邬立朋、王宏伟以及在2012年去世的老演员江化霖,电影从上海上溯四川宜宾,乃至长江源头,如一首现代的时间史诗。该片的制片人王彧表示:“《长江图》早前也曾收到多个电影节邀请,但最终没成行是因为它当时还不够完美,我们试图打破传统中国艺术电影的固有模式,电影是群体作品,既然这么多人花费了这么多心血,它就必须史无前例。”
诗意·魔幻
据提前看过影片的业内人士表示,电影《长江图》配以大量的诗歌旁白,诗意盎然,与壮美而神秘的长江图景形成了美妙的呼应。本片有着隐晦的魔幻现实主义色彩,秦昊与辛芷蕾的爱情故事贯穿全片,成为全片的“明线”,一个传说中的爱情故事则是“隐线”,二者形成了“互文”关系,互相影响,过去与现在交织重合。
胶片·时间
值得一提的是《长江图》被认为是华语影坛最后一部用胶片拍摄的电影,《花样年华》《刺客聂隐娘》的摄影执导李屏宾让镜头穿越无数烟波浩渺和巴山夜雨,在美丽绝伦的三峡风景中,渗透着一股关于时间流逝的巨大感伤,形成独特的艺术意蕴。
■ 对话主演秦昊
“没有大家想的尺度那么大”
新京报:影片经历坎坷,也是杨超的心血力作,据说长江的实景拍摄耗资巨大,你这次参与拍摄觉得难处在哪里?
秦昊:这个戏是我从影到今天为止拍得最苦的一部戏,永生难忘,是一部再喊我去拍我也不会去拍的一部戏,太苦了。不管是从精神上还是从身体上,都备受摧残。
新京报:这些摧残主要体现在哪方面?
秦昊:我觉得都有吧,首先环境就是最艰苦的,船在江上漂泊三个月,然后从整个长江的这一路从源头走到源尾。包括在船上的条件,整个组的人住一个船,房间是带厕所的,吃饭睡觉洗漱都在一个小空间里完成,基本上我觉得监狱也就那么大的地方吧。
新京报:三个月全在船上?
秦昊:对,三个月都在。你不光生活在船上,你还要每天早起工作,季节也是冬天,长江最湿冷的时候,戏里还有一些跳水的戏,每天早出晚归,这样一个环境下很苦。包括这个角色和故事,对这个角色的要求很多,所以必须要完成这个角色,精神上也备受摧残。
新京报:你这次饰演的是一位在船上航行的文艺船长?
秦昊:没有,它是讲一个船长,这个船长之前是一个在北京上海这样大城市混迹的诗人,有他的梦想,就像海子啦,顾城啦,但后来可能被逼无奈,也可能是生活不下去,现在的生活环境和社会大环境对待诗歌的态度和观点,注定他不可能在大城市里面立足,他就需要回去继承他父亲的船,靠跑船来维持生计养活父母。
新京报:听起来这种文艺范儿就是为你度身打造的。
秦昊:量身打造的角色可没有这么倒霉的(笑)。
新京报:气质还是蛮像的,包括诗人的身份。
秦昊:在航行的过程中会有一些魔幻现实主义的东西,反映了在航行当中的一个爱情故事,有以前的、现在的,还有穿越的,比较魔幻,现在中国电影里基本没有这样的类型,当时就是想尝试一下,也是我接这个剧本的原因。
新京报:听说你和辛芷蕾的很多激情戏份被删除了?
秦昊:还好吧,没有那么多激情戏什么的,毕竟是中国电影嘛,太激情了我还不干呢,会有一些比较亲密的,但没有大家想的尺度那么大。
新京报:有评价说这是华语电影最后一部用胶片完成的作品,想听下你对整部电影的评价。
秦昊:这部电影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和冯小刚的《一九四二》一起拍的,他那部好像就是胶片的,还是侯孝贤的(《刺客聂隐娘》),我忘了。所以我们这部电影当时赶上柯达公司倒闭,宣布破产,所以真的可能是国内最后一部胶片电影了,当时我们在长江上是全部用胶片来拍的。对这个电影呢,我得到消息是导演杨超给我发的信息,说我们的电影入围柏林了,收到邀请函了,然后当时我回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太好了,真心为你高兴。”其实对他也挺担心牵挂的,因为毕竟这个戏,他准备了十年的剧本,拍到现在,又过了三四年,十三四年才完成了这部戏,我真的希望这部电影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也是杨超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