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流利说王翌：中国教育最大的解决方案一定是技术和产品

2017年4月28日下午，在GMIC互联网教育发展论坛上，英语流利说创始人&CEO王翌应邀发表题为“AI老师：开启智能教育之门”的演讲。

在英语流利说开始创立的时候，王羿想清楚了两件事情：第一是做工具型产品，第二是终点必须个性化+高效。

王翌认为，教育像一个小强，顽强的过了三个技术浪潮，没有大的改变。但是在今天AI领域到来的时候它会改变。王翌的观点总结如下：

1、英语流利说以后要做的是“按结果付费”；

2、从以老师为中心到以学生为中心转变；

3、通过计算机、软件、算法、先进的教学理念，把AI和教育结合在一起；

4、中国教育未来最大的解决方案一定是技术和产品。

以下是演讲全文：

很高兴有一个机会在这个会场跟大家分享一下英语流利说的成长历程，我们是2012年9月开始创业，今年是第5个年头这么一个公司，是如何一步步从一个搜集大家学习数据的移动产品型公司到一个今天站在可能用AI代替真人老师帮助大家前沿学英文。

首先我个人的背景就是清华技术男，一不小心读到博士，在google做了两年产品经理觉得更大的机会在国内，所以就回国了。全世界都在讲人工智能，我觉得我们是很有意思的公司，从12年9月创立的时候，APPstore上的APP都是小创业者做的，创业的时候人家问你是移动互联网教育公司吗，我说我们是。

我们做了四年多，英语流利说开始创立的时候我们想清楚了两件事情，想清楚的是第一我们要做一个产品它能够搜集用户的数据，什么方式最好呢？做工具型产品，练口语。另外一个想清楚的是什么呢？终点是什么？终点是个性化+高效率。这一定不是主要靠人，但是过程怎么走没有想清楚。

我们发现貌似过段时间吹来一个风，你们好像在风口上，好，但是我们觉得真正让你能够比较安定的，比较稳定、执着、投入的做一件事情，特别在教育不太快的一个行业里面。其实不是堵风口，而是你选择你认为正确、你相信的事情。以特斯拉为代表的智能汽车未来肯定会改变我们的整个城市整个社会，包括各个行业的应用。

今天达沃斯已经在旧金山成立了叫做第四次技术革命的一个办公室，大家觉得人工智能化是第四次技术革命，你会发现每一次之前的技术革命会让一些行业的样子完全改观。

它从提升那个行业的生产力和生产效力开始，会有一些公司抓住了这样的机会，大家可以开始想了，在这次变革里面有哪些代表性的公司，他会抓住这样的机会迅速进入一种从线性到指数增长的状态。然后它会迅速重新瓜分这个市场的份额，最终它会推动那个行业的生产关系的改变。所以人类社会永远是生产力的解放促动生产关系的解放。

以前有那么多工人，现在不需要那么多工人，以前那么多人售货，现在不需要那些人了，很有意思的是，教育像一个小强，顽强的过了三个技术浪潮，没有大的改变。但是今天我们认为在AI领域到来的时候它会改变。

教育很慢，它总是后知后觉，但是很多天才也是后知后觉的，但是教育是一个令人兴奋得行业。一个硬币有两面，如果你发现一个行业有很多不令人满意的地方，反过来对于创业者，你不觉得兴奋吗？这就意味着机会。

今天的教育很多问题，场地局限、资源不均，从师资到设备，到各种可能孩子们发展素质需要用的东西，成本极高，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负担特别高质量的教育环境。

今天这个中国学生平均学2000-2500小时英语，90%是哑巴英语，事实上欧标说要是有比较高效学习方式1000-1200小时完全可以零基础到自由对话，这一对比，很明显中国体制内的英语教育是非常低效，今天英语流利说的AI老师可以把时间降到500小时以下，想想这是多大的效率的提升和生命的节省？为什么是现在呢？

很简单，今天我们在一个历史的风口上面，这个风口不是我造的，但是这个历史机遇是客观存在的。我们面临着一次性的可以把教育这个产业从模拟时代带到数字时代的一个机会。我们面临着工业化大生产以老师为中心的教育模式变成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模式。

由于有了数据的刻划，我们真的可以从只能够关注到过程变到真正能够关注到结果。大家想想看学英语这件事情，你们看到的所有广告有谈结果的吗？没有。谈到的都是过程，叫做唯有外教能使你学好英文。

我们看数据，我们从一开始就想清楚了教育这个事情个性化+效率必须要靠数据，所以我们一开始做产品，所有都是靠数据，我们去年推出了英语流利说，去年推出雅思流利说，刚刚推出中考流利说，所有都是让用户练习为出发点。

今天流利说有4200万用户，我们有世界上最大的中国人说英语的语音数据库，有了这个数据库我们才能做所谓的人工智能和数据挖掘，今天的人工智能公司非常多，问问他有多少数据？一半公司应该准备灰溜溜的走了。

我们打造了最为精准的专为中国人打造的英语语音识别引擎，如图这位先生是苹果公司的高级副总裁，他16年到我们公司参观，我给他做小样，我请他读很短的句字，他读了一遍83分，再请他读一遍85分，R这个字还是红的，我自己读了一遍92分，说明很好。

当时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时候过了几秒钟，我觉得过了几分钟了，他一拍大腿说，我是来自于波士顿的，波士顿口音里面R辅音在元音之后是不发音的，我回去以后给我们的算法团队点了好几个赞。就是因为这样的东西，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发生，我们在不同的维度都可以打分这是非常精准的，背后就是靠的数据，算法本身不值钱，数据值钱。

这位先生是英国教育文化处学术的主管，是世界上最知名的语言评测方面的专家，他写过《语言测试：理论与实践》《剑桥语言评测指南》，意思是说这是他见过在过去20年语言自动评测方面最突破性的进展，流利说的解决方案已经远远领先于市场上的其他任何方案。

不仅是这样的，刚才如果你认为是人工智能老师的耳朵它很灵敏。如图这个是人工智能老师的大脑，我们从2014年下半年开始打造这个事情，它颠覆了市场上，市场上有十家做自适应英语学习的公司，五家在吹泡泡，另外五家是技术，我们是不用知识图谱做技术的，在我们看来知识图谱的方法已经out了。

它有很多的问题，大家只要记住我们不用知识图谱，我们用更先进的方式，学生进来就可以像Alpha Go一样自己学习，我们给每个学生的学习轨迹路径都是不一样的，大家逛淘宝每个人的淘宝都不一样，看头条每个人的头条都不一样，你到这儿来学习，每个人的学习内容也不一样。

一个老师站在讲台前面，一屋子学生这是工业革命的产物，那是没办法，今天为什么还要这样？有没有更好的方式？我们觉得一定有。我们把刚才的技术做到了产品里面，把整个产品变成了一个老师，所以你会发现流利说的人工智能老师一方面是把教育原本是服务的不能再服务的东西，我们把服务变成一个标准化的产品，一个月99跟买件衣服买双鞋一样的，另一方面又是极端个性化的，每个人的体验又是不一样的。

这背后是有理论支持的，我们不懂怎么样教学，但是我们可以找到世界上最懂的人，通过计算机、软件、算法、通过先进的教学理念教学，我们把它结合在一起。

昨天有个记者问我“请你谈谈对共享经济的看法”现在的共享经济大家想到的都是共享一个物理的物件，一个产品，这也是共享经济，是共享的知识。这些老先生我们的算法工程师们这些人是不可能花时间一个一个教你东西的，但是可以把他的智慧变成一个产品惠及数以百万亿万级的人，这也是更加高级形式的共享经济。

我想说的最好的方式是大家自己去体验一下。从你进去开始做一个分级测试开始每个人就不一样，如果我水平低可能5分钟就告诉你是1，如果是20分钟可能告诉你是6或者更高。这本身就带有智能，你开始学习以后你的轨迹都不一样。

刚才我提出了效率是很重要的，因为教育的本质是要塑造一个更加对社会有用的人，更加全面的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应该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学一个事情上面，我们的孩子现在初中一年级小学六年级要11、12点睡觉了，没有时间锻炼身体干这个干那个，他更多时间学习机器人多好。

所以流利说今天的AI老师做了400天测试，花几天时间在我们APP上学习，我们请他们线上线下实验了这个，它的英语和欧标有对应关系，60%的学生在两个月之内提升整整一个欧标级别，欧标说你提升这个级别需要100小时的时长，我们的学生平均只花了36.5小时，这是我们第一代产品这个实验是一年前做的，去年4-6月份于是我们7月份公开发布了我们的产品。

我们产品也被去年暑假的时候被G20官方选为他们四千多个大学生志愿者的语言学习的产品，因为他们没有办法把四千人拉到一个屋子里做培训。

大家可以想一下左边是快递行业，右边是铁路业，这些行业看上去完全没有教育行业这么高大上，但是你会发现它的商业模式其实挺合理的，它叫用户花钱买时间，你花钱越多时间越节省，坐高铁G字头最贵D字头便宜一点，TZ更便宜因为它慢。

快递也是一样的。但教育培训行业，大家想一想，它的商业是不是有问题？一个学生进步的越慢，花的时间越多，培训机构赚的越多，因为它是按课时收费的，这是典型的为过程收费，不为结果负责。

为什么呢？因为我很合理，我作为这个公司的老板，我每小时需要付老师多少钱，再加上营销成本加上毛利我只能收这么多钱，但是对于用户来讲这是典型的不合理，只不过用户市场上没有更好的选项，他就选是给A机构合适还是B机构合适，我觉得这个一定是人类历史发展当中的暂时状态，因为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宝贵了。

这是消费升级里面最核心的理念之一，大家的时间越来越宝贵了，所有能帮用户节省时间的产品和服务或者说你们能帮用户把时间浪费在美好事情上面的产品和服务，相信我，一定有前途，请大家大胆去投入。

所以我今天在这里跟大家讲一个事情，我觉得流利说以后要干的就是这个事情——“按结果付费”。而且我相信未来一定会有一大批的公司朝这个方向努力。今天可能卖的还是产品或者怎么样，如果你有一种方式能够更加提高效率，那个是更加本质的。有了数据这个东西就有前途了，没数据根本就没有办法。

最后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实际的案例，去年6月份，我和我的团队去了青海四千米的高原，去了青海最穷最偏远的地方，从西宁出发开车也要开一天的地方，果洛藏族自治州，那边有个孤儿学校道扎福里学校，里面300多个藏族的孤儿。

他们那边只有一个全职的英语老师而且还是一个志愿者，是一个广州白领辞职去支教的，他是流利说的用户，发照片说藏族的孤儿用这个APP，他们觉得很喜欢，后来我就觉得我应该去一次，在去之前我找到了魅族公司，他们捐了一百台手机，我们把我们的付费课程免费的开放出来，在去之前找到当地青海的电信，请他们帮忙升级了他们的带宽。

然后我去了以后发现那帮孩子看到我们的产品特别的开心，那边的校长也没有办法，我们城里的孩子要学中文和英文，那边还要学藏语，学习压力很大，老师也不够，所以他特别开放就说我们试一试，周一到周五有45分钟时间老师手机发出去，我们的数据实时发给他们，哪些学生效率高、哪些效率低。

这时候老师就不是讲台上的圣人了，完全的变了，是在边上的向导，他在辅助你，让孩子们学的更好。经过了一个学期，那边的孩子原本根本不愿意说，现在敢于说了，更有自信了，开口更多了。

我们觉得中国教育它的公平性、未来最大的解决方案一定是技术和产品，今天云南省有70%的中小学缺乏英语老师，想想看，中国有多少省像这样？我们鼓励援这个援那个，援了几十年了为什么还缺呢？为什么你不愿意去哪些贫困地区教你希望他去呢？但是有没有别的办法呢？一定有。

今天信息高速公路已经通到那边了，很多白板已经卖进去了，但是没有人用，没有内容。我们希望流利说作为一个小的创业公司，我们从点点滴滴开始，但是我们希望有更多人能够加入我们，真的靠技术、靠产品、靠互联网、靠人工智能技术，我们每次只进步一点点，但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可以用技术化产品，真的让我们的祖国大地各个地方的孩子们甚至所有人能够享受到平等、高质量的、高效率的教育资源，让他们成为更好的自己。我们的目标就是语言只是开始不是终止。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