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对话：消费提质升级背景下的汽车流通新变量

2018年10月19日，由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政府、上海市金融服务办公室、上海现代服务业联合会指导，亿欧公司、上海现代服务业联合会汽车产业金融专委会、圆石金融研究院主办，车轮联合主办、灿谷协办的“汽车流通新变量——GIIS 2018汽车新消费产业创新峰会”在上海金茂君悦大酒店隆重举办。活动现场，政府领导、协会领导、行业大咖、企业高管等20余位嘉宾，围绕汽车新营销、新金融和新零售三大变量，共同探讨汽车流通新风向。

在“汽车新消费产业创新峰会”上，灿谷董事长张晓俊、爱驰汽车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谷峰、中国汽车流通协会副秘书长兼产业协调部主任郎学红以及陆金申华首席执行官兼总裁胡列类、泰合资本董事杨佳乐围绕《消费提质升级背景下的汽车流通新变量》这一主题进行了圆桌讨论，其中亿欧汽车主编杨永平担任前半部分主持，杨佳乐担任后半部分主持。

【圆桌论坛对话实录（有删减）】

杨永平：大家好，首先欢迎几位嘉宾。大家都知道我们今天讨论的话题是汽车新消费的事，亿欧作为产业平台的第三方，我们认为目前汽车流通市场存在三个变量，新零售、新金融、新营销，目前这三个变量正在依靠技术创新改变着汽车流通格局，今天我们邀请了几位嘉宾一同同大家探讨，下面有请几位嘉宾介绍一下公司主营业务情况。

张晓俊：大家好，我是张晓俊，灿谷董事长。灿谷是一家汽车金融科技服务平台，目前为全国超过4万家大中小型汽车经销商提供金融服务。我们为从工商银行到互联网银行，到大中型城市商业银行提供金融产品的落地服务。我们服务个人客户近百万，为他们提供金融服务。灿谷把这几方联结在一起，用科技和技术的手段助推金融服务和出行。

谷峰：谢谢主持人，我先替晓俊总说几句，我们很熟，因为公司刚刚是前两个月上市，现在开始出来给公司做宣传了。我和晓俊曾经是同事，那时我们两个都在上汽。

张晓俊：谷总之前是我的董事长，我是总经理。

谷峰：我和创始合伙人一起创立了爱驰汽车，大家可能对这个品牌还不太熟悉，我们被划为新势力造车公司。公司绝大部分同事来自于汽车行业，我们借助于现在像电动智能、网联共享，就像刚刚上汽总裁提到的汽车“四化”的浪潮，参与到其中，给我们的市场和用户真正带来有全新体验的汽车。

大概在明年的上海车展期间，我们会做产品发布，预计在明年九、十月份我们会向市场交付产品。打一个广告，爱驰汽车正跟抖音合作，用我们公司的口号叫做“爱驰汽车，与爱驰行”。同时，也做了一些品牌的活动，希望大家参加。

胡列类：首先非常感谢今天亿欧的邀请给我这个机会过来学习交流，台上都是我的老前辈。晓俊总在汽车金融这块是我们一直学习和追赶的目标，像谷总我们有一个共同点，原来我们都是做财务管理的，也是老朋友了。

我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公司，陆金申华是一家比较年轻的公司，我们有华晨汽车、香港的信用金融和58集团等股东，是一家做融资租赁的公司，成立满三年，我们提供类似于汽车金融公司的做法，但是我们是用融资租赁的做法，为C端和B端的客户服务。到目前第三年我们在全国已经和40多个汽车品牌进行了合作，跟一些主机厂有一些全网的合作，同时跟造车新势力，包括谷总这边我们也在洽谈一些新的服务。前两天，我们刚刚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这个发布的品牌“强生小e”，实际上是我们整个公司战略布局的非常重要的一步，这一步主要把我们的服务从汽车金融延伸到了出行服务这个领域。很多人会问，出行服务你是不是要做跟滴滴或者是跟美团，它的出行类似的服务。

实际上，我们的内涵很不一样，B端是我们的客户，我们强生小e为出行平台、网约车公司或者其他的物流平台、租赁公司提供司机管理、车辆管理、培训服务，以及日常的车辆的运维保养服务，还有安全保障体系等内容。

议题一：汽车市场的新变化

杨永平：刚才郎秘讲的时候，中国车市今年出现了多月连续下滑的现象，对于各位来说是一个非常严峻的时刻，希望大家一起度过这样的时期。郎秘作为行业协会代表，能否具体聊几点目前这个行业接下来的走向。

郎学红：刚才说了9月份，我们的同比负增长降到了2位数，终端零售数13%，批发数11%，我们有相当一部分经销商能够给我们报双周终端销量的数据，这个数据，9月份我们同比降幅接近20%，比零售数据降幅还要低。10月份已经有两周了，10月份的情况确实没有出现好转，但是像我刚才说的，也没有出现进一步的恶化，基本上还是维持在15%左右的降幅，前两周的情况。因为第一周受到十一长期的影响，通常后半个月的情况会比前半个月好一点，所以我们希望10月份的降幅略为收窄，受得全年市场的情况能够好一点。

但是，基本上说，负增长已经成为事实，只是负增长是3%还是5%的差异，明年受到整体消费信息的影响，再加上明年主机厂也会降低排产，这几方面的因素加上在短期也不可能很快恢复消费的增长动力，如果没有强刺激政策，而且现在各方基本上意见统一，建议出短期，强刺激的政策，这样的情况下，明年我们只是期待降幅不要太大。明年还会在2018年的基础上还会有所下调。

杨永平：晓俊总所带领的灿谷是做金融科技服务的平台，服务广大的三四线城市汽车消费端，在整个下行大背景下有什么变化吗？

张晓俊：就像刚才郎秘书长用很精确的数据，包括推导出的结果所展示的，我刚才观察到一个数字，在今年三、四月份尤其明显。今年到目前为止走了九个多月，从柱状图来看，国产品牌、合资品牌、进口车的数据，头上是39%，49%，10%多一点。到年底，豪华车的数据变成了15%，合资品牌下降至42%后又回到49%，挤掉的全部都是国产品牌，一下子掉了近10个百分点。三四五线城市是国产品牌的重镇，所以其发展轨迹类似，而金融产品跟它也是非常吻合的。金融产品不是独立的产品，是跟着车辆销售的一个随售产品。

我非常赞同郎秘书长分析的整个形势，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一个季度两个季度，甚至于不是一年两年，而应该是整个进入到了一个正常的、周期性的阶段，所以会预计会长期维持。

杨永平：问谷总一个问题，在这样的情形下，作为一个新的品牌，对此您有什么感想？

谷峰：今天汽车行业整体的态势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个态势，因为汽车作为非刚性需求的耐用消费品，它有正常的消费波动，我们不认为它是反弹的现象，它是一个正常的现象。客观一点说，在过去中国，加入WTO以后，整个中国车市的增长在中间经历了起起伏伏的外部经济环境，包括国内的经济周期，总体来说车市一直在向上，宏观政策的刺激是功不可没的，宏观刺激的背后实际上把整个市场真实的需求做了一定程度的凝聚。

到今天为止，明年按照市场的自然规律，甚至是后年，我认为负增长也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无法判断的是，像政府购置税减半，消费税的问题，这个从政府政策调控或者支持经济发展的层面上看，这个很难判断，这是一个大的概念。

第二，在车市下降的过程当中，我们有亮点。包括像一些豪华车的盈利，包括整个车价终端平均车价的重心在上移，说明我们消费升级趋势比较明显。新能源汽车在过去9个月里面，应该是整体增长的幅度超过了百分之百。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国家在整个新能源汽车发展当中，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新能源汽车应该会对传统的燃油车产生替代效应，虽然波动有增长，但是总体来讲，新能源汽车，不管是国家的政策支持，消费端对新能源的认知程度越来越高。

原来提到的电动车，首先想到低值、低价、低速等等，现在出现例如特斯拉这类更高端智能化的汽车上线以后，这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期。未来几年市场的波动很正常，新能源汽车的消费应该会成为一种趋势。

杨永平：胡总，您对刚才谷总这边提到正常性波动如何看？

胡列类：从我们的观察和思考来看，像刚才提到的都是一个正常车市的成熟期体现的特点。从我们现在在关注前端的市场，可能对这个市场里面的结构性的变化会更关注。比如说我们可能不仅仅去看它是增长还是下滑这样一个指标，我们会看它中间的结构。比如新车销售，它其中可能还会包含由租赁这种模式出去的比例，包括二手车，我们也会看2B和2C结构会出现变化，现在一些出行平台，把一些C端的需求转化成了2B的消费模式。

这个模式其实对我们现在说的金九银十的消费周期有一定的影响，可能在一年当中周期性不是那么明显。其中，整个汽车和出行消费的市场机会非常多，不仅仅在于汽车销售环节，还有很多其他的机会。新的销售虽然可能有一定的下滑，但我相信有一些个性存在，有一些新的细分结构实际上有逆增长，跟整个趋势出现一些不同的变化。

杨佳乐：也多谢大家的分享。刚才大家分享了一些市场的认知。我想咱们的主题是蛮契合现在的情况的。过去这一年对于汽车行业，尤其是在资本方看来可以说是风起云涌的一年，整个行业发生了很多新的消费端和产业端的变化，也出现了很多新的企业。从消费端可以看到一二线城市逐渐在饱和，三四线市场呈现高速增长，我们也可以看到新的模式在不断涌现。同时，消费者也在不断年轻化，今年可以看到00后都已经开始购车了。产业链端，汽车的流通、销售、制造都存在新的挑战和新的变量，这些都是我们应该讨论的。不管是新车还是二手车，线上还是线下。

我想整个行业增速的放缓，某种程度上既是挑战也是机会。经济周期是一个洗牌好的机会，刚才大家也都分享了对于新车销量下滑的想法，那在目前形势下，给大家所处的不同的各个产业环节带来的机会是哪些？挑战是哪些？大家如何去应对？利用新的机会？晓俊总分享一下。

张晓俊：我想讲两点。第一，未来很长的时间将是在存量、结构性调整里做各自企业的增量，在座的企业如此，在座的嘉宾也是。在以往大的增量情况下，人人都是有增长的，只是多少问题。如果持续增长率不高的话，只有在结构性调整里危中取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增量，那么你也是高速增长的，如果不是的话就比较麻烦了，会有一个洗牌的过程，从制造、营销到其他的服务都是如此，这是我看到总体的现状。

第二，怎么样用好的模式、好的武器在未来的增量过程中变成胜利者，在结构调整过程当成为成长者，这是包括我们在内大家需要研讨的问题，也是今天亿欧主持研讨会的目的，大家要抱团取暖。像谷总之前和我一起开创上汽金融，也是第一个吃螃蟹的，当时大家对汽车金融的认识都尚浅，发展到今天大家都是专家了。

说到抱团取暖，谷总是造车新势力、企业家；灿谷是服务资本，也在为像谷总一样的企业家提供战略服务。这种抱团也是新的新形势下应运而生的，在以前是没有的。就好比以前只有一件中山装可以穿，现在千姿百态各种模式都会出现。现在面对这样的环境，有更多的挑战和更多的创新可能出现，甚至于人的角色也可以变化，我觉得思维改变一切。

议题二：拥抱变化，汽车市场挑战与机遇并存

杨佳乐：不知道谷总您从制造车企层面，这一个市场环境对你来讲是挑战更多还是拥抱的机会更多？

谷峰：机遇和挑战一直在被比较，从产业发展的角度来讲，我认为机遇远大于挑战。为什么这么讲？我们一直说1996年卡尔本·兹把内燃机装到汽车上，到现在已经有130多年的历史了，也就是汽车经历了两次巨大的世界变革。

第一次是福特的流水线，这被所有现代工业全面采用，改变了整个汽车工业的面貌。第二次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开始的丰田的生产方式，如何小批量、多品种不断改进，消除浪费，这些经营理念的变化，对所有产业产生了巨大的推动。

这两次革命中国都没赶上，我们在背后学。随着互联网、新科技、新材料，方方面面这些技术的发展，汽车工业面临着第三次革命。我觉得中国的汽车产业，包括汽车人非常有幸能够参与到这一次产业发展论坛。如果没有这样一个大的背景，实际上我们这些人，在传统的车企里，大家应该活的都很不错，也不会想出来，但由于有了时间窗口，我觉得在产业层面上，对中国整个汽车产业是具有巨大的一次机会。

面对机会，我们不仅要迎头赶上，甚至可以把中国整个汽车工业带向全世界，因为中国有如此巨大的消费市场。今天中国的传统汽车出口百分之百都是在发展中的市场，或者在发展中的一些国家。这一智能网联的新能源汽车发展，有可能让中国汽车工业直接面对欧洲日成熟的市场去竞争，这是我说机遇大于挑战的原因。

另外，也有可能挑战大于机遇，那么应该如何应对市场变化？今年汽车市场销量开始下降，我们之前的一些政策，对市场的支持逐渐回归到正常状态，本质性原因是我们面临的80后、90后、00后消费市场的用户发生了变化。在六七十年代，大家认为拥有汽车是梦想，一旦自己挣了钱，到大城市先买房再买车，而80后、90后、00后来认为汽车就是一个交通工具而已。

由于共享模式的发展，中国跟西方世界，尤其是跟欧洲、美国存在非常大的区别是什么？我们的公共交通搞得非常好。像美国号称“车轮上的国家”，人们绝大部分出行是以驾车为主，但是中国城市街边高铁、城市内地铁非常方便，我们对市场的预测是什么呢？美国千人汽车保有量在七百到八百辆，中国只有一百五十辆，这样的预测让我们可以想象中国的增长空间非常大。由于消费端、客户端发生了重大变化，我们预测的模型和模式都不能参照以前的方式。

杨佳乐：谷总讲的非常激情澎湃。我也想听听胡总，关于市场在您的行业里面临的机会和挑战，乐观还是悲观？

胡列类：张总和谷总都讲了挺多，我做一个补充。我们以前看汽车行业的参与者觉得门槛都很高，觉得整车厂对资质的要求很高，有很高的资本才能参与，零部件、汽车金融门槛也很高，其实我们现在看市场里提供服务的这些各方多元化在这几年有一个非常大的变化，包括汽车金融提供的供给出现了很多不同的角色和身份，也以不同的参与形式进入了市场。消费者在市场上可以购买到不同层次，满足不同需求的一些服务和产品。

我觉得这个理念是相互的，市场成熟，消费者也变得成熟，变得更加理性，消费者需要市场上有更多元化的产品来选择。科技也是另外一个方面，促成了新的行业参与者，他们很快把业务标准化，推向全国市场。整个市场各种不同参与方到市场对市场的营销，在结构多元化方面出现了很大变化，对参与方和在圈外想要进入的观望者存在非常大的机会。大家的关注点也在发生改变，在于如何服务好存量的车辆，服务好存量客户，服务好新出来的需求，如何得到有效的满足？

这有很多创新，包括新的车辆的功能。这都需要我们站在客户的角度，站在新的消费行为变化的角度去创新，去开发更多的产品和服务，来满足这个市场，谢谢。

杨佳乐：多谢。最后郎秘书长您总结一下，从您的角度上对于市场的判断。

郎红学：我从流通行业的角度来说的话，现在有将近三万家经销商，在这样的市场调整过程中，我觉得也是优胜劣汰的过程，会把缺乏创新的企业淘汰出局，甚至由于流通行业的洗牌，也会波及到主机厂家。所以我觉得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它会让留下来的更有竞争力、更创新性，对于下一轮发展有非常好的优质主体，这是一个正向的方向，市场发展之所以需要这样调整，就是需要把缺乏竞争力的淘汰，对于未来来说的话，流通行业一定会是兼并重组。

从流通行业来说，虽然说现在是一个调整，但是这个调整不是单一汽车行业的调整，它涉及到经济整个方方面面的调整，所以这个过程中，其实我们也关注到经销商背后的投资人是多元的，这里包括地产商，他们也看好汽车长期发展，进入到这个领域。也看到做奢侈品、金饰的周大福、五粮液等，我们汽车行业投资是涉及到方方面面一些大型的服装企业，很多都是汽车的经销商投资人。

所以也看到，其实有很多行业投资人、很多资本还是看好汽车市场长期发展，这个过程中，通过优胜劣汰会实现下一步更好的发展。

议题三：汽车销量增速放缓，如何以新变量、新手段撬动汽车市场？

杨佳乐：多谢，观点统一。我觉得整个经济周期的下行对于头部企业来讲反到是好事。美国是经历了一波一波的经济周期，能让一些头部公司不断有整合机会，才会有今天的巨头。刚才讲到了很多市场的状态，回到这次会议主题是新变量，过去一年，是可以看到很多新的'造车新势力'，新能源也好，智能车也好，无论是什么，大家有很多集中到了批量的发布、量产或交付阶段。

甚至蔚来已经上市，整个电动车、智能车一定会给行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那一套已经建立的既有体系：4S店+主机厂+保险公司体系，对于新的势力来讲，一定会寻求和产生一些突破与变化，包括汽车后市场的保养方式、二手车的交易方式等等。这也是大家关注的，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话题对于大家有什么样的影响，谷总您来看一下。

谷峰：我觉得对于新势力造车公司来讲，现在可能最大的一个挑战或者是一个问题是如何让我们的市场更多的了解我们的产品。基于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和共享化讲的是一个消费模式，至于电动、网联和智能化，新的电动汽车产品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体会很重要。这是在产业信技术变更的过程当中，早期的消费者应该占比很小，他们愿意为可能科技的不成熟或者愿意为产品相对来讲处在早期愿意尝鲜。

现在经过一些“先驱”，而不是“先烈”。我认为特斯拉在整个电动车市场里面给市场带来前期的教育作用在逐渐扩散。前两天最大的新闻是特斯拉在上海要建厂，我认为这是一个好事儿。对所有的新势力造车公司来讲，我们从来没有把互相看成为是一个竞争对手，虽然大家有的时候也会在媒体上或者在报道里面听到谁跟谁PK一下，我觉得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这个市场还远未成熟，它需要我们用更多的时间。我希望在未来2-3年的时间里面，随着更多新势力造车公司产品的上市，消费者的选择端，对电动汽车、网联化和智能化有非常大的体验。

造车客观上来讲，也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很多跨界的或者非汽车行业的同志们也在造车，这一点在生产制造流通里面对他们的挑战也非常大。我们如何把整个产业链从资源端一直到市场端、到渠道端如何整合好，这是我们面临的挑战，因为这是一个全新的优势。我们讲三步走，第一步是研发。研发难不难？难，但不是很难。国外的公司包括国内零部件开发的能力，造一部让大家放心的汽车，有品质的汽车我认为不难。有难度，但不是最难。难的是什么？制造。制造它实际上是完全体系化的工作，一部汽车，即使打散了，要超过一万个零部件，供应商要超过一千家，这么多供应商如何按照你的节奏要求品质，生产的节拍一起来协同去装出一部一万多个零部件组成的汽车，在路上开还不能出问题。这一点，特斯拉之前面临很大的问题，因为它是非常系统的，汽车真正的难是市场。

杨佳乐：未来已来，新能源智能车是一个大的方向。整个体系会变成什么样子，从金融这块，胡总您怎么看这个事，如果新能源车占据主流市场的话。

胡列类：新能源大家现在很看好，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也认为这是未来发展的方向，中间确实看到了有很多机会。首先最简单的，在政策层面，有很多城市对于新能源车推出了很多政策。还有一个更加微观的需求，现在大家说新能源车修车成为了很大的问题，原来很多传统的修理车厂没有办法修理新能源车，新能源车配件及时性和供应量现在是市场上比较大的消费者的痛点。

这里面潜在一个很大的机会，我们看到很多围绕新能源车的充电，冒出来很多服务提供商。一个大的变化带来了很多小的变量，这些小的变量实际上在市场上推算出很多新的机会。

杨佳乐：晓俊总，对于金融来讲，新能源车的定价、风控一定是不一样的，包括很多新的汽车品牌也在拥抱自己的渠道，这点对您来讲有没有产生变化，或者您有没有做一些准备去拥抱这些变化。

张晓俊：刚才谷总和胡总讲到了从造车和整车企业，金融公司的角度对新能源车深度的关注。从灿谷的角度来讲，我们非常看重汽车行业大变局当中的机会。

我们目前为止已经跟造车新势力的电动车企业，像爱驰、威马等都是战略伙伴，战略伙伴的意思就是车还没有造，你的金融服务已经到位了。

实际上，在未来这个目标已经非常明确，毫无疑问是智能、电动、网联、共享。

从电动车本身来讲，无论进入出行和共享市场它的优势很大，两个最重要的优势。第一，彻底改变了汽车就是拿来开的东西，它是一个互动的东西，这个很重要；第二，成本和环保。大家也看到了，国家的政策对环保的要求，全球碳排放，以后要收费，不单是充电便宜的问题，产油也要交碳税，这个可能说远了，但是在演进过程中。因此从战略投资人的角度来讲，也不是简单地来投一个造车，投一个汽车金融，这很传统，实际上投的是未来。这就是我眼睛里面看到的变化。结构变化的主要发生点在这一类的变化里。

郎学红：其实刚才大家在讲电动化，电动化对于经销商的影响非常大，因为从现在经销商的业务收入来看，或者从售后来说，我们知道保养是很大的一块是传统能源发动机定期的养护，这个占到经销商售后收入的大概30%左右。另外一块，其实是事故车，保险公司送修，出险的车，这块占的更多，能够接近四成左右，甚至一些新店更高。未来智能化的趋势会影响到碰撞事故发生率，事故车会大幅度降低，巡航、刹车、追尾、刮蹭这块的业务会减少。最后就剩下很小的一块机修，它要依赖平均车龄上升，因为我们现在平均车龄才只有5年，到美国达到11年这样大的汽修量，还要很长的时间。

对经销商的业务结构是非常大的挑战，这个也是这么多授权的经销商怎么做好相应的调整。另外，还有二手车的发展。刚才我也提到了政策建议，重点提的是二手车。二手车我们希望成为存量一个重要的力量，能够推动新车的置换，能够让我们消费者拥有汽车的周期缩短。

现在我们二手车的量还非常小，也呼吁我们的金融机构能够去为二手车的交易过程，无论是二手车商还是消费者提供相应的金融服务。因为在这个地方，大的金融机构进入的还很少，现在还是一些小型金融公司在做二手车的扩容，包括二手车的消费信贷，在美国，大概二手车的销售渗透率在50%以上，我们这块非常低。未来我们希望通过金融的引擎力量，能够去推动无论是新车还是二手车的市场发展。

杨佳乐：刚才提到了二手车，在整个汽车大市场下滑中可以说是一枝独秀。其实这个和中国汽车行业的发展阶段是密不可分的。中国现在到目前为止，整个车龄大概在5年多一些，从07、08年以后开始年销量过千万开始爆发，已经都到了需要再次流通的阶段。而再往后随着车龄的继续增长，包括从今年开始我们看到后市场逐渐受到更多资本的关注，有些资本主动在寻找后市场相关的案子。回到二手车，我们看到的还是保持着每年10%-20%的高速成长。针对这块市场，在座的有没有一些针对性的想法，胡总您这边针对二手车市场有什么看法？

胡列类：二手车我们现在也在服务，比例不是很高。这里面趋势我们长期看好，不管是它的增速，还是未来的潜力。目前确实有很多难点，我觉得张总可以到时候提一提，你们是怎么看怎么解决的。比如二手车的估值，虽然这个残值的估是始终比较难去解决的难点，还有二手车信息的诚信，这两个是比较大的难点。在这一两年金融整体环境比较紧缩的情况下，大家可能保障优先级更高，或者风险可控程度更好的业务。

张晓俊：一句话说，二手车还是太贵。老早老听人家说，到了美国留学生几百块美金开着还不错的车，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这个事，我相信到那个时候二手车肯定井喷了。

谷峰：二手车刚才大家提到最大的问题是定价，我们国家还在面临互联网的挑战，随着移动互联网，包括车子的智能化、电动化水平提高以后，二手车的估值迎刃而解。我们国家有新能源汽车的管理的系统，大家知道所有的车的电量使用情况，用户的状态全部可以看到，随着智能网联电动化汽车发展以后，二手车今后的市场我认为发展会更加健康，会有更加好的体系。

杨佳乐：经过几十分钟的交流，大家意见还是一致，面对新的形势是有挑战的，但是挑战之中机会更多，尤其对于头部的企业。对于行业，我们应该用更积极的心态面临这些挑战，相信迎接的一定是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