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谈《钢的琴》:要么死挺惨,要么成黑马


 张猛

 

  即将于明日公映的《钢的琴》张猛的第二部导演作品,电影未映前已到处“墙外开花”,斩获不少国际电影节奖项,近期的几场试映又收获一片“交口”称赞。业内寄期望该片票房续写今年文艺片的奇迹,但张猛却淡定得一塌糊涂:“即便死得很惨,我觉得也挺好”。

 

  对于这部新作,张猛只在乎能把某种表达穿透了摄影机、带入到大银幕前的观众心里去,因为他“不想人们把那个时代遗忘掉”。跟很多青年导演不同,张猛并不愿意暴露更多自己的内心,就连在电影宣传期做采访,他都觉得“说多了矫情”。

 

  人物简历

 

  张猛出生于“大城市”铁岭,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之后就读北京电影学院电影文学研修班。期间拍摄了纪录片《耳朵大有福》,之后欲将其拍成故事片,但因投资问题作罢,遂回到东北老家。曾在赵本山的本山传媒担任副总,期间创作过《功夫》《说事儿》等赵本山小品。两年后重返北京,到处借钱终将《耳朵大有福》拍成电影且进入院线,在业内开始有了名气。

 

  《钢的琴》 没钱拍“前史”

 

  新京报:据说《钢的琴》的故事创意源自于你在老家亲眼见到的一架自制钢琴?

 

  张猛:1999年,我在铁岭评剧团看到一架木质钢琴,是当时他们团里的人做的,那时候我开始想这架钢琴的故事。铁岭有一个钢材市场,里面有一大堆失业的工人,他们失业后买了跟自己以前工作时一样的机床,变成了一个个小作坊,但其实这些工人们又都集结在一起,你想做个什么东西都是在这个市场里完成,这个东西一直都是打动我的,所以这次在片子里我也是在表现这些东西,父亲给女儿做架钢琴其实只是一个外壳。

 

  新京报:片中每个配角在写剧本时有前史吗?

 

  张猛: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故事,我跟每个演员也讲他的前史,比如配钥匙那个“快手”,从别人口中道出“他当年打的就是我”“他走的时候工厂还没黄呢”,观众是可以从这几句台词当中去建立一个关于他的很丰满的形象,用几个点就可以构架出他前半生的故事,片中所有的配角都有类似的表现。但拍的时候没拍这些内容,我连剧本里也没写,因为胶片一共才170多本,根本没钱拍。

 

  新京报:在这帮工人准备去打少年的一场戏里,电影院门口贴的是《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红高粱》的电影海报吧?

 

  张猛:用了“牯岭街”纯粹是我个人喜好,“大红灯笼”倒是随便找了一张挂上去的。(电影院里放的是哪部电影?)是一部特别老的港片,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片子,是在当地电影院里一堆废弃的拷贝里随便挑出来的。

 

  新京报:据说《钢的琴》将拍一个电视剧版?

 

  张猛:对,我正在写剧本。计划8月底9月初开拍,跟电影完全不同。电视剧会横跨20年,写的是工人整个儿变化的状态,钢琴这事儿在电视剧版里已经微乎其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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