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都行》返纽约拍摄 非常伍迪·艾伦(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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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伍迪·艾伦（左）与主演拉里·大卫
在《午夜巴塞罗那》让人大跌眼镜之后，重返纽约拍摄的《怎样都行》至少是一部标准的伍迪·艾伦电影，虽然——非常不愿意承认——这极有可能是伍迪·艾伦最后一部伍迪·艾伦式电影。这该死的老愤青，似乎始终无法放弃他的欧洲文艺情结，天知道明年那部重返欧洲，全明星阵容的有着古怪名字的《你会遇到高大黝黑的陌生人》(You Will Meet A Tall Dark Stranger)，又该向哪位大师致敬。
《怎样都行》之所以非常伍迪·艾伦，并不仅仅因为主角博瑞斯是一位标准的伍迪·艾伦式男主角——悲观，敏感，患有被害妄想症，神经质，喋喋不休的老科学家，他差点就获得诺贝尔奖的物理学奖，自杀未果变成瘸子，与21岁怀着纽约梦的无家可归的密西西比女孩美乐蒂结婚……《怎样都行》中不断有经典影片的影子，作为暗语和互文，在电影中接二连三出现《乱世佳人》、《蒂凡尼的早餐》、《窈窕淑女》的片段，等到博瑞斯带美乐蒂游览纽约的时候，你甚至会想到《罗马假日》里的场景。
没错，当美乐蒂介绍自己来自密西西比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地想到《窈窕淑女》，自作聪明的伍迪·艾伦很怕还是会有人看不出他抖出的机灵、甩出的包袱，到底忍不住面对镜头说了句:“但如果希金斯教授本人来改造这个姑娘，估计他也会抓狂到跳窗吧。”(《窈窕淑女》里希金斯教授试图把赫本从卖花女改造为一个淑女。)
当然，博瑞斯的潜移默化是成功的，美乐蒂很快学会了博瑞斯式纽约老派知识分子的刻薄，抱怨约会的男孩子不解风情，甚至都没有听说过弦理论。难以想象，不久之前，她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到处选美的傻姑娘。于是，他们飞快地结婚了，虽然教堂门口的大厅简直就是赫本最初卖花的地方的翻版。结局也正如伍迪·艾伦之前的风格，最终他们的关系以再次跳窗自杀和再次未果而完结。
可惜不是伍迪·艾伦亲自饰演博瑞斯，不然，你完全可以把《怎样都行》和《安妮·霍尔》、《曼哈顿》放在一起，组成伍迪·艾伦的“生活大爆炸”三部曲。只是这一次，60多岁的物理学家博瑞斯被那个他眼里愚蠢无比的21岁女孩爱上，《安妮·霍尔》的时候，伍迪·艾伦厌倦了17岁女友，转而拜倒在成熟女人的石榴裙下。老少恋是不变的主题，上帝、婚姻、爱情、性，这些依然令人困惑。
尽管伍迪·艾伦的大部分电影都忍不住要向费里尼、伯格曼以及那些不断学习试图靠近的电影作者“致敬”，从《我心深处》开始，似乎每隔一阵子，伍迪就要拍出一部让影评人与观众瞠目结舌，自己又非常得意的“献礼片”。伍迪一忧伤，观众就发笑，伍迪一得意，大家就唾弃。对于大部分看着伍迪·艾伦电影长大的忧伤又神经质的观众来说，他们最大的期待，可能仅仅是，Whatever works。怎样都行，怎样都是伍迪·艾伦，只要你还在这里。
作者：王钱蓉
伍迪·艾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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