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山楂树之恋》主题曲首播 常石磊献唱

专辑封面。
原声音乐专辑封面。

电影音乐曲作者陈其钢。
电影音乐曲作者陈其钢。

电影音乐演唱者常石磊。
电影音乐演唱者常石磊。

>>>>[点.击.试.听] 电影《山楂树之恋》同名主题歌。

9月12日,张艺谋年度力作《山楂树之恋》北京首映式的隆重举行,为电影揭开了神秘面纱,而影片同名主题歌《山楂树之恋》的演唱者常石磊在首映式现场的精湛演绎,也令这部万众瞩目的电影背后的原声音乐随之浮出水面,引来众多关注。《山楂树之恋》的电影音乐是由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音乐总监、创作了奥运会主题曲《我和你》的著名作曲家陈其钢一手包办,而影片中唯一的一首插曲《山楂树》,以及这次在影片首映式上首唱的主题歌《山楂树之恋》则由曾在奥运时便与张艺谋、陈其钢有过合作的《我和你》原唱、新锐全能音乐人常石磊倾情献唱。陈其钢表示,张艺谋导演希望这部影片的音乐呈现出一种“返璞归真”的简单质朴状态,所以我们尽量在配器、和声、演唱等方面力求褪去华丽复杂,演绎两人山楂树下悄悄话式的音乐对话,常石磊的音乐特性很适合这样的表达。

“无与伦比”后再度合作“至纯至美”

 提到陈其钢,绝大多数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一首传唱至今的奥运会主题曲《我和你》,而出任北京奥运会开闭幕式音乐总监,已是这位低调至极、同时却享誉法国欧洲乃至全世界音乐界的中国作曲家在其音乐生涯中最为高调的一回。陈其钢称那次与张艺谋的合作是一次“充满矛盾,同时又充满惊喜”的合作,尽管如此,言语间仍是一如既往的淡然。然而即使两人都对合作满意,但准备时间上的不够充裕仍然让同是“完美主义”的他们心中略有遗憾,期待能在将来的合作中展现出更多个人风格的东西。

 决定拍摄《山楂树之恋》时,张艺谋自然而然地把电影原声音乐的创作交给了老搭档陈其钢,两人的合作可谓水到渠成。说起来这次为《山楂树之恋》创作音乐应该是陈其钢第一次创作电影音乐,学生时代的一次失败的习作让陈其钢一开始对这次合作很没底。他为此做了大量前期准备工作,到图书馆找关于电影音乐的原版著作回来研究,仔细观摩学习古今中外不同题材的各类电影,研究其中的音乐存在形式和表达方式,以期对世界电影音乐有了一定认识后,能够“心中有数”地去和张艺谋导演探讨影片音乐的各种问题。陈其钢为此读了五大本法文书籍论著,看了数不清的世界各国不同时期的电影,陈其钢说他本人拒绝单纯的为工作“干活”,他在做一件事之前一定要把东西都吃透,这样才能做出自己认可的作品。他说,与张艺谋合作电影音乐是一次学习机会,张艺谋对自己电影的音乐很有主见和具体要求,他对音乐的感觉全凭直觉,但在陈其钢看来最终都是恰到好处的,因此他们二人的合作也是在不断的碰撞和适应中逐渐达成共识。

 《山楂树之恋》的音乐总长35分钟,去掉片头片尾部分,穿插在电影中的音乐大概有28分钟,这对一部文艺片而言已经相当多了。张艺谋导演对音乐的要求是线条简单,旋律优美,性格纯情,阳光,略带忧伤。“单纯、优美、阳光、忧郁”应该是贯穿影片音乐的主题,只有到最后才慢慢加入一点沉重感。陈其钢称,自己一开始对音乐的想象过于悲情,张艺谋在听第一次创作小样后认为音乐的情绪上应该再阳光些,陈其钢在看过成片后又根据感受做了修改,在配器和速度上做了调整。在听第二次小样时,张艺谋很开心,从那以后,音乐几乎没有做任何修改。

《山楂树之恋》与《我和你》

 听到有人说《山楂树之恋》音乐与《我和你》相似的评论,陈其钢第一感觉是原来《我和你》如此深入人心。在并不知道影片音乐创作者的情况下,能把两部作品联系起来,可见大家对《我和你》的认知度。陈其钢并不介意两部作品被指相像,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风格。尤其是音乐风格如同一个人的语言表达方式,在选词,造句,呼吸,音色等等方面有天然的习性.过去的大师们给我们做了最好的榜样,莫扎特就像莫扎特,贝多芬就像贝多芬,肖邦就像肖邦,均属于一听就知的水平。陈其钢说:“我的老师梅西安,在给我的第一课上就说,如果有一天不需要事先知道就能听出是你的作品,你就成功了。”

但是,有些音乐常识的人能听出来,《我和你》与《山楂树之恋》无论在调式,节拍,音色,和声等等方面又是根本不同的。前者是4/4拍,后者是3/4拍;前者是宫调式,后者是徵调式;前者是捎带国际化的流行人声,后者则以中国古筝为基本音色;前者从调式的角音开始,后者从调式的宫音开始;从结构上看,前者是典型的起承转合,高点在第三句,后者是起转承合,高点在第二句。

而之所以有相似感,可能是陈其钢的音乐作品通常都是纯五声调式的,都是忧郁内敛,气息较长,速度较慢, 注重细节的, 都是很柔和细腻,很私密且不张扬的,不求宏大但却充满中国特色的。参与过这两部作品演奏和演唱的音乐家都一致认为,唱奏好陈其钢的作品是非常困难的,他的音乐貌似简单,但要求极好的音乐素养和极高的气息控制能力. 

 在电影音乐中,陈其钢大量运用了民族乐器——筝,从电影开场的筝独奏,到散落在影片之间的各个段落,筝的弹拨方式避免了过于缠绵悲伤的情绪,加上钢琴的单音敲击,通过断奏留出空隙,体现了张艺谋要求音乐呈现出的阳光与青涩的质感,到最后慢慢加入了弦乐,用以对悲情的部分稍事渲染, 但是点到为止,避免过分。

尽管影片里最终呈现出的35分钟音乐只有简单几种乐器且没有复杂旋律,但陈其钢的心血和付出却是实实在在的8个月,一个人独立从前期准备到完成全部工作,从试验的第一个音符,到各种音色的采样,写谱,直至最后在电脑上一秒一秒地对着影像剪接和调整音量大小,都是在没有助手的情况下一个人完成的。没有找助手是因为有太多情绪上的细节很难和别人分享,只有自己最清楚作品要达到的效果。在当今这个浮躁和功利的年代, 陈其钢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目不斜视坚持一个人做艺,老老实实做艺。

常石磊:纯净声音源自纯粹的音乐态度

 影片中的唯一一首插曲是在全片结尾处最煽情的部分被一个唯美的声音和熟悉的旋律悠然带出,让人顿时心生感慨。这首歌是根据苏联老歌《山楂树》重新编曲而成,很多人对这首歌都很熟悉,但通过常石磊的全新演绎,整首歌曲透着淡淡的哀伤,同时又带着美好的回忆。常石磊的声线婉转凄美,让人听过后极易与影片产生共鸣。而影片的同名主题歌《山楂树之恋》则是首次亮相公众面前,这是陈其钢为电影《山楂树之恋》全新创作的一首歌曲,平实朴素的词句下流露出浓浓的怀旧与忧伤,听后带给人触碰心灵的感伤。尽管歌曲最终并没有出现在影片中,但已作为电影主题歌收录在《山楂树之恋》的电影原声大碟内。

选择常石磊来演唱影片歌曲,不仅是基于奥运期间的合作,也是陈其钢看中常石磊是一个非常有音乐感觉的综合体,唱作俱佳,且视音乐如生命,在他的生活中可以只有音乐,而他的音乐世界则纯净如水。陈其钢希望常石磊能够将这首老歌翻唱演绎得充满个性,而非单纯的复古,要站在今天的角度去看待历史。在陈其钢看来,常石磊内向细腻的内心以及他干净纯粹的声音非常适合这样一部以纯净爱情为主题的影片歌曲的表达。

而张艺谋正是通过奥运的舞台记住了常石磊的声音,这次再次听到他演唱的歌曲小样也同样很满意,常石磊再次顺理成章地与张艺谋有了合作。能够两次得到张艺谋导演的认可,常石磊表现得既兴奋又开心,同时他也很珍惜和陈其钢老师合作的缘分与默契,他从心底里信任陈老师。尽管陈其钢在录歌时并未给常石磊过多压力,只是不断在和他交流意见,但常石磊自己却很有压力,担心辜负了陈老师和张导的信任。演唱时,常石磊谨记张艺谋的“教导”,不要太注重演唱方法,用气咬字都尽量简单朴素,这样才能呈现出朴实无华、返璞归真的音乐效果。《山楂树》录制过程中,在陈其钢的指导下,常石磊反复录了16遍,最终才精炼出一首只有1分26秒的电影插曲。“希望这首歌能带给观众观影之外的惊喜,记住电影的同时也能记住这首好听的歌。”常石磊用他最朴实的话语表达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