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石磊 唱歌“狰狞”是因为气息不到位

“我不是哪吒,我很累,但很享受。”从《声动亚洲》到《梦想合唱团》和《直通春晚》,再到上周五在北展举办的个唱,自称“奥运遗产”的常石磊如今日程表已被排得满满当当。在高密度的通告中,他接受了新京报记者的采访,分享自己的音乐成长历程,并对各种“争议”一一作出了回应。“自high”、乐天的性格,敏锐的洞察力,以及对每个人体贴入微的叮咛,都解释了常石磊为何能“如此幸运”地走到今天,而他自己说:“最重要的,还是音乐的力量”。

出道之前

爸爸说,我两岁时就能哼哼调,而且都哼挺准的。爸爸很有才华,喜欢琴棋书画,只是没有生在这个年代。所以很小我们家就培养我学艺术,克服各种困难,从县城到市里,电子琴、钢琴,一点一点去学,然后进入音乐学院。一路上也觉得我有这方面的能力,就这样开始了。

我在上海音乐学院中学时都是学作曲,大部分时间在琴房里。文化课贼差,经常补考、不及格,还有一次地理考试作弊,被老师抓住。大学忽然间我爱上唱歌,没日没夜地唱,每天都唱20首,完全不理智那种。我有一技之长,编曲、写歌能维持生活,有时候也去酒吧唱歌,但主要时间都在家里搞创作。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2007年,我跟着关系要好的、教民族声乐的方琼老师共同参加了一个严肃的现代派作曲比赛,唱的是《小河淌水》。正是这次表演,陈其钢老师正好在台下,之后的故事你就可以百度了。就像铁轨被扳正,我的生活方向也被改变了。

口述:常石磊

谈创作 要崩溃时,通过音乐发泄负能量

新京报:陈其钢、张艺谋、张亚东、成龙、王平久等不同路线的前辈都对你褒奖有加,你觉得原因在哪儿?

常石磊:这不是我的力量,是音乐的力量。一个艺人、音乐人,通过这个媒介,首先跟自己交流,然后与别人交流。我跟方琼老师参加比赛,陈其钢老师在台下听才行;我参加奥运来北京唱《我和你》,陈其钢老师喜欢,最后导演组跟国家领导人都确认才行……这都是一环接一环,小概率事件,需要缘分——我大学期间,林忆莲就听过我的作品,那时候她找不着我,因为我目标太小了。但奥运的宣传力度太大,我们这些“奥运遗产”无疑是幸运的。

新京报:你做过老歌翻唱专辑,也创作过一些“主旋律”作品,这些不太像你同龄人的兴趣点。

常石磊:我们公司的特色多是跟政府合作,有自己的资源和强势的东西。起初我并不是很懂,自己也经历了一个非常痛苦的转变过程。但各种经历慢慢让我打开了自己,投射感情,找到了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反而爱上了这些靠近老百姓的音乐。它们同样可以很好听,像《Niu China》那种,并不影响我这个80后去做很high的东西。

新京报:作曲、演唱和编曲你都玩得不亦乐乎,你认为你的最强项是什么?

常石磊:我不知道哪个我最擅长,但我知道音乐在你身边,在不同时空里充当不同角色。每次彷徨、迷茫到要崩溃时,我就去做一件事,不断地弹琴也好,编曲、唱歌也好,把负能量发泄出去,是一个输出,而生活又会给你输入。在不同环境里要负的责任,就是角色的分离。

谈批评 不喜欢你怎么了,我还有不喜欢的呢

新京报:《直通春晚》里被三宝批评咬字问题后,你俩事后有过沟通吗?

常石磊:我在场上就认为他说的是对的,此前有两个《声动亚洲》的同伴就表示过,我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咬字,我们听不清楚。我有心理铺垫,这个评价很客观,而我还没来得及去改。我十分敬重三宝老师,他帮王菲做的《空城》《白痴》都是我的大爱。节目受众群并非小众,我是选手,他是评委,没有任何问题,我都接受。

新京报:你知道网上大家对你两极分化的评价吗?

常石磊:我都看过,还跟人回微博争论呢。你作为歌手,通过音乐跟别人建起了一个桥梁,这本身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人家黑黑你、不愿看你唱歌蛮正常的。你娱乐大众,人家挺开心的,在网上骂骂你,也挺开心的。不喜欢你怎么了,我还有不喜欢的歌手呢。

新京报:你唱歌时非常投入,但表情总是看上去略显狰狞。很早以前你就表示过,这个很难改,现在呢?

常石磊:我觉得作为在舞台上表演的艺人,我非常不够合格,因为没有花很多时间研究舞台艺术。从前没看到过自己唱歌,慢慢从幕后往前走,我觉得还是有进步空间,需要学习和琢磨,需要一些时间。

像央视这样的节目,你面对的是大众审美的惯性,跟你自己热爱音乐没有直接关系。唱歌“狰狞”,是因为气息用得还不够到位。或者可以长得再好一点,如果生来就是笑脸,或者去整容,人家就会觉得你是“动感情”,而不是狰狞了。

新京报:想过减肥吗?

常石磊:我也想瘦,减过肥,但身体不够好。一直吃清淡、素的东西就瘦了。现在这个阶段比较累,我已经开始瘦了。

C06-C07版采写/新京报记者 古珺姝 

(下转C07版)